燕傾傲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才剛剛蒙蒙亮,然而身邊已經沒有了北寒烈的影子,他們之間好像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規律,無論她起多早,這個男人似乎總能比她更早一步。
昨夜的一幕幕,一點點在腦中浮現出來,燕傾傲甚至不敢相信,她昨夜竟然做出了如此大膽,而且想起來都會讓人臉紅心跳,羞澀不已的舉動,但她卻是如茨眷戀這個男饒溫柔。
真的,他很溫柔,就如一捧清水,溫溫涼涼,一寸寸劃過心間,從沒有一樣東西,像他的美好,讓她想要永遠的抓住。
然而,一想到男人身上的毒痛,燕傾傲就心疼不已,隻希望他的師父能夠早些出現,能夠去除他身上的毒。
隻是燕傾傲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既然烈的師父能夠治好他,為何不一早就開始準備,非要等到現在,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是不是缺少些什麼必備的條件?
燕傾傲伸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努力甩開腦中的不安,不敢繼續想下去,她迅速穿好鎧甲走了出去,外麵已大亮。
四處是井然有序巡邏的將士,燕傾傲憑著記憶走到了大將軍的帳前,還在帳外便聽到裏麵的眾人在議論軍國大事。
一道疾馳的身影就如風一般,忽然從燕傾傲耳邊呼嘯而過,等她轉過頭來,便看到一人弓著腰站在帳外大聲稟報:“緊急軍情,還請速速通報。”
守在大將軍帳外的人不敢懈怠,連忙衝了進去,緊接著,便從帳內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啟稟陛下,啟稟大將軍,離我軍五裏之外,有大批敵軍正往這邊趕來,率軍之人,是……是南飛國皇帝皇甫雲!”話的將士冷汗岑岑,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誰也沒想到,南飛國的皇帝竟然會親自率兵前來,而他們在閩城大敗了一仗,士氣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這一次若是不能扳回一局,隻怕會軍心渙散,但南飛國的軍隊來勢洶洶,一看就不好應對。
帳內的人似是有些意外,卻是不溫不怒,反而淡淡的輕笑了一聲,燕傾傲在外麵聽得很清楚,這是北寒烈的聲音,也隻有這個男人,會在火燒眉毛的時候,依然不焦不燥。
“敵軍約有多少人馬?”北寒烈輕輕走到將士身邊,親切的將他扶起,將士心下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皇帝。
“大……大約五萬人馬,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非常像是傳中的南飛國飛雲騎,不過,屬下也並不確定。”他們隻是初步探聽到了一點消息,其實確切的信息並沒有得到,敵人有備而來,隻怕是蓄謀已久了。
“你先下去吧,傳本將命令,準備召集大軍,迎戰南飛國。”燕傾歌代替了大將軍的職責,正式行使大將軍的權利。
“傾歌,這一場仗,必須由我親自來打!”北寒烈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目光堅定的道。
皇甫雲如此明顯的衝著他來,他又怎麼能讓皇甫雲失望?
昨夜偷偷闖入軍中見了傲兒,今就敢率軍來攻打潤州,皇甫雲這個南飛國皇帝的魄力也算夠大,正好,這一次就將新賬舊賬一起算,也該過過手了。
“烈,你的身體……你應當自己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你更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燕傾歌極力反對,他什麼也不可能答應北寒烈親自出戰。
父親將軍中一切大事都交給他了,昨夜連夜離開了軍營,臨走前還特意囑咐他要照顧好傲兒和皇上,今日皇上就要率兵迎戰,如此冒險,他怎麼能答應?
“傾歌,這次我心意已決,你勸也沒用。”這一場大戰,屬於他和皇甫雲,一定要親手過過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