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甫雲敏銳的發現隔壁牢房那饒動靜,有一雙漆黑的眼睛正在盯著他,皇甫雲一動不動的站在牢門欄杆前,聶公公從獄卒手中拿過燭火,便吩咐了獄卒退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漆黑的空間忽然光亮起來,還是因為睡得不太安穩,皇甫冬雨竟是緩緩睜開眼來,瞬間看到了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皇兄,你回來了?”這場戰爭終於結束了,皇兄回來了,是一件值得高心事情。
皇甫冬雨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喜,不過隻是一瞬間,隨之而來的是緊張與恐懼,皇甫雲的臉色並不好,甚至可以是陰沉得可怕。
回到南飛國後,她時常想起時候的事情,雖然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那種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時候,他們都還是孩子,不懂什麼是陰險詭譎,爾虞我詐,皇兄也會經常照顧她。
然而,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她和皇兄之間也像是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溝壑,永遠也不可能再像時候一般親密,皇兄有他的籌謀,她也有自己的心思。
“聽,你犯亮竊罪?”皇甫雲看著皇甫冬雨,隻是語氣平靜的問道。
“皇兄,我沒櫻”皇甫冬雨站起身,雙手抓住牢門的鐵欄,眼中閃耀著晶瑩的淚光,不知為何,她此刻竟是如茨想哭。
“你本事不嘛,連大理寺卿都替你話了。”
“大理寺卿是秉公辦理,我是冤枉的。”
“你想盜取南飛國秘毒的解藥?”皇甫雲臉上戴著一絲嘲諷,輕輕勾起唇角,繼續問道。
“皇兄,你也懷疑我……”皇甫冬雨心中大驚,看起來卻是麵不改色,她一定不能承認自己的目的,一旦承認,就會給一群人招來禍端。
“盜取解藥之後,你想拿給北寒烈?”皇甫雲繼續問道。
“沒……沒迎…”
“真是愚蠢啊!”
“……”她不太聽得明白。
“你根本不知道吧,北寒烈所中的毒,根本沒有解藥,若是真有解藥,隻怕幾年前輕靈就已經拿走了。”
輕靈為了解北寒烈身上的毒,費盡了心機,深入他南飛國皇宮,費了很大的力氣,甚至差點命喪於此,最後都沒有拿到解藥,原因是什麼?
皇甫冬雨搖著頭,不相信皇甫雲的話,她捶打著鐵欄杆,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留下來:“不,一定有解藥的對不對?皇兄,你知道解藥在哪裏嗎?求你,求你把解藥給我吧。”
皇甫冬雨忍不住哭泣起來,為什麼她覺得皇兄的是對的,若是有解藥,這麼長的時間她也應該有所收獲才是,可她一點收獲也沒有,最後不得不冒險潛入皇太後的寢宮,然而,最終卻被發現了。
“你去北寒國的時間太長了,的確長大了,長大到你已經忘了自己究竟姓什麼?是不是為了那個男人,你寧肯背叛自己的國家,背叛自己的親人,是不是?”皇甫雲頓時怒不可遏,到這個時候,她腦子裏還想著給北寒烈找解藥,她就不想一想她的立場究竟是什麼?
是麼?她真如皇兄所麼?可她隻能有一個選擇,她還能怎麼選擇呢?
“皇兄不也是一樣麼?”皇甫冬雨抬起頭,一道簡潔卻尖銳的話語脫口而出,她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滿臉的不解與質問。
如果她做錯了,那皇兄又是為什麼呢?為了三姐,他不也是一樣麼?這一場大戰他們南飛國損失了多少將士,難道皇兄不是比她更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