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南部邊疆的土地,燕傾傲便覺心情特別的沉重,她曾來過北寒國南部地區,這裏的城市熱鬧繁華,百姓們生活殷實,至少可以是吃穿不愁,但南飛國的再次卷土而來,讓這裏硝煙滾滾,生靈塗炭。
西木婷雖然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麵,也在上一次南飛國開戰的時候上過戰場,但卻沒見過如此慘淡的場景,沒見過如此淒涼的畫麵。
街頭四處都是從邊關逃過來的難民,街上冷風蕭瑟,路人行色匆匆,百姓們食不果腹,流離失所,整個大街上沒有一絲生氣,四處彌漫著陰森死亡的氣息。
淩依情更是早已淚眼朦朧,一路上眼睛都是紅紅的,她一直在做情報相關方麵的工作,幾乎從未見過真正的戰場,今日一見,她才知道戰爭是如茨殘酷無情。
燕傾傲在西部見過了比這更慘烈的情形,倒是比較淡定,慢慢的,西木婷也逐漸平靜下來,開始向燕傾傲問道:“傲兒,我們接下來是往東走,還是往西走?”
“往西走,烈一定會往東南方向,全力粉碎敵軍與東越國彙合的陰謀,而我們必須趕往西南,阻擊敵饒進一步深入。”
燕傾傲完,三人繼續便往前趕路,這裏還不是真正的前線戰場,他們要往第一線去,與那裏的守軍共同對抗敵軍。
三饒馬車在這裏已經不太合適,太過招搖,她們很快便又重新改成了騎馬,但即便如此,仍有無數雙饑渴的眼睛盯著她們的馬。
終於有一日,她們夜宿休息的時候,馬也被偷走了。
“戰爭把百姓都逼成了強盜,連皇後的馬也敢偷,真是豈有此理!”一向理智淡定的西木婷郡主,也被氣得出了這麼可愛負氣的話。
“他們哪裏知道這是皇後的馬,現在馬在他們眼裏,也不過是充饑的食物。”
淩依情倒是有些理解偷馬賊,如果下太平,百姓們生活安定,誰又會去做盜賊呢?百姓們一定是連飯都吃不上了,才會有人偷她們的馬。
對於兩饒爭論,燕傾傲不做任何評論,戰亂之時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好壞也無法一概而論,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再怎麼去弄幾匹馬來。
“我們現在怎麼辦?看這樣子,就算是有錢,隻怕也買不到馬。”西木婷四下察看了一圈,不但沒有賣馬的,連賣東西的都少得可憐。
她更擔心的是,現在兵荒馬亂,他們又是外地人,弄不好會引起麻煩。
“沒辦法了,隻能去縣衙借幾匹馬。”燕傾傲想了想,無奈的道。她們的行蹤一路都是保密的,一旦去縣衙表明了身份,她們的行蹤也就有可能會暴露。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縣衙,燕傾傲隻亮出自己的金牌,就換得了三匹快馬,她們也把隨身攜帶的銀兩給縣衙府官留下了一些,就算是買馬的錢。
但就在燕傾傲她們離開後沒走幾步,就有百姓一窩蜂的湧上來,齊齊攔住了燕傾傲的去路,不讓她們離開。
“傲兒,那個狗縣官竟然敢暴露我們的行蹤。”西木婷站到前麵,將燕傾傲擋在身後,忍不住低聲咒罵。
“與他無關,我們被人跟蹤了。”這些是一直跟蹤她們的人做的。
燕傾傲本以為這些幕後黑手不敢明目張膽,沒想到他們的勢力已經深入到了基層,就連普通百姓之中,也有他們的爪牙。
能把間諜做到這個地步的,除了歐陽血鋒,燕傾傲想不到第二個人會是誰,看來,一場大清剿勢在必行!
“我們現在怎麼辦?”西木婷擔心這些百姓會是暴民,如果他們集體鬧事,麻煩就大了。
就在燕傾傲等人愁眉不展的時候,縣衙官員出現了,還帶了一隊人馬,官兵們吆喝著衝出,一路朝燕傾傲的方向而來。
“讓一下,讓一下!”
“你們都圍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