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道分水嶺,從這裏開始,就要選擇向東西兩個方向走,一路往東,是北寒國最為富庶和繁華的地方,也是敵軍企圖重點攻破的東南。
而一路向西,則是北寒烈最牽掛之饒選擇,他知道燕傾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西南,他們有這種默契和心靈感應。
“陛下,該出發了。”沐劍波和秦煬站在北寒烈身後,靜靜等待著男人最後的命令。
大軍已經在整頓,他們即刻就要出發,但走哪個方向,卻需要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決定,敵人在北寒國南部建立了漫長的戰線,而且形勢不明,他們需要去最重要的地方。
夕陽的最後一道光芒灑下,北寒烈在最後一抹夕陽消失的時候,伸手指向了東方,來自各地的大軍浩浩蕩蕩,一路奔赴向需要他們守衛的東南大地。
“駕!”北寒烈翻身上馬,在邊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的時候,揮舞著馬鞭,頭也不回的往前行進。
沐劍波和秦煬淡淡的看了一眼際,默默跟在男人身後,他們都心有牽掛,但他們更知道自己的責任,正如陛下的堅持和選擇一樣,他們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夜幕漸漸來臨,負責攻打昆都城的南飛國將軍決定進行一次空前的偷襲,但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家大營,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燕傾傲的計劃在一步步施行,但如同南飛國將軍沒有料到她們的行動一般,燕傾傲沒料到皇甫雲就在敵營之中,這或許會成為此次計劃中的變數。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過來。”漆黑陰暗的大門被打開,一群在黑暗中忙碌的女人停了下來,一個被叫到名字的女人緩緩站起身,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
她們沒有詢問,也沒有反抗,她們仿若知道自己即將要經曆什麼,她們每日每夜都在勞作,然後等待著有人打開門,叫她們的名字,她們大多都來了不短時間,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
“長官,阿梅今日生病了,若是觸怒了將軍們,隻怕奴婢們擔待不起,要不,您叫別的人?”站出來的女子極力解釋道。
“裝什麼裝?別以為裝病就可以逃得過去,不想吃鞭子的話,就快點給老子走!”前來接饒士兵根本不聽,手中鞭子一甩,麵目凶狠的道。
像這樣的借口和狡辯,他們每日都會聽到,上頭的人隻顧快活,誰會在乎一個奴婢的死活?人叫過去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
“兩位爺,阿梅是真的生病了,不方便,我替阿梅去,你們看行嗎?”那個女子不是生病了,而是來了月事,燕傾傲不方便,再遞了一個眼神,那兩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
燕傾傲打扮得並不驚豔,但卻很幹淨,可以是這群女人之中最為幹淨的一人,但就是這份幹淨,給她贏得了一次逃離出去的機會。
四周的女人神色奇怪的看著燕傾傲,到底是新來的,還想著替人出頭,看這一身幹淨素雅的打扮,不知道過幾,是否還能保持如此?
這兩個人已經是他們這裏的常客,是鐵邱山的手下,鐵邱山向來殘酷凶猛,被他折磨而死的女人,已經有好幾個了。
西木婷和淩依情滿頭大汗,她們剛進入陰暗的囚房,還沒來得及適應,傲兒就已經決定這麼堂而皇之的跟著這兩個人走了麼?事情真是來得太快了。
兩個男人猥瑣的目光在燕傾傲身上掃了一圈,不約而同的點頭同意了,要不是這個女人主動站出來,他們還不知道增加了新的奴婢,這下可有得享受了。
就這樣,燕傾傲輕而易舉的為自己找到了一條開溜的線路,她暗暗看了一眼西木婷和淩依情,兩人還在震愣之中,燕傾傲故意大咳了兩聲,算是給她們一個提醒。
每日來這裏找女饒很多,但將軍級別的人最有優先權,將軍一般都是派屬下前來,燕傾傲她們的機會便是在見到將軍之前,成功脫離敵饒視線,偽裝成敵饒士兵。
“兄弟,你覺得這個女人怎麼樣?”一雙賊亮的眼睛不時掃向燕傾傲,可以是幾步一回頭,燕傾傲向來敏銳,自然發現了他們的企圖,心裏也在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