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傲和皇甫雲雖已達成一致意見,但具體的條款合約燕傾傲至今仍未送達,燕傾傲本人也消失在眾饒視線之中,皇甫雲不敢擅動,但也沒有撤軍。
然而,北寒烈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鄱州城剛剛勝了一仗,將士們都還在慶賀,沐劍波和秦煬本也在軍中陪同將士喝酒,一道命令卻讓將士們的歡笑戛然而止。
“沐王爺,秦將軍,陛下命你們速回軍營。”來人不是何事,隻陛下召見。
大家也摸不著頭腦,但總覺得是什麼重大的事情,難道敵人又有了新動向?
沐劍波和秦煬不敢耽擱,迅速往北寒烈的營帳走去,正當走到門口,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人就站在門口,奇怪了,他們軍中的將軍可沒有長得這麼瘦的,但他一身將軍鎧甲,身上也有幾分豪氣。
“敢問這位將軍是?”沐劍波上前一步,細細打量著麵前之人,這位將軍,他好像覺得有些眼熟。
“原來是沐王爺和秦二公子,在下南宮晴,見過二位。”南宮晴正想求見北寒烈,沒想到在門口遇到沐劍波和秦煬。
這就是在西部立下赫赫戰功,又在西南部繼承了夙翰將軍職位的淮安王府郡主南宮晴!
南宮晴一身黑色戎裝,頭戴鐵盔,頭頂的紅色將軍花羽無聲的顯示了她的身份,冰冷堅硬的鎧甲穿在她身上,英氣逼人,但她這一身裝束,卻讓二人心中都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二人都見過南宮晴,不過見的是南宮晴穿女裝的模樣,而且,他們的印象裏,這就是一個愛慕陛下的閨中文弱女子,真是沒想到,會有一能見到這樣的南宮晴。
太出人意料!太不可思議了!
“二位將軍,在下想單獨麵見陛下,不知二位將軍可否稍等一會兒?”打完招呼,南宮晴朝二人微微頷首,彬彬有禮的道。
沐劍波和秦煬不知南宮晴是何用意,但這種請求若是不答應,似乎又有些不過去,二人心中有所猶豫,但恰在此時,帳中侍衛宣三人一同入帳。
沐劍波懶洋洋的攤了攤雙手,意思就是陛下有命,他們也不敢不從,隻能三人一同進去。
大帳之中,北寒烈隨意的坐在正位,手中還在書寫著什麼,他麵前,是一疊厚厚的軍務要件,此時,他還在處理軍務。
這是夢裏那張日夜思念,魂牽夢繞的臉,南宮晴忽然間特別的想流淚,這麼多年了,她終於可以以將軍的身份,可以隨時覲見這個人!
“南宮將軍,朕並不記得有軍令將你調回鄱州城,莫非是皇後娘娘的旨意?”正位上的男人輕啟聲音,緩緩道。
北寒烈的弦外之音是,燕傾傲如今怎麼樣了?與此同時,如果南宮晴沒有得到燕傾傲的命令,那就有違抗軍令的嫌疑,北寒烈也可能會對她進行軍法處置。
南宮晴聽出了北寒烈的意思,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主動請罪:“啟稟陛下,皇後娘娘調本將軍去東線,本將軍卻私自做主先來覲見陛下,還請陛下開恩。”
“皇後娘娘的命令,那娘娘近來可好?”北寒烈所抓住的重點不是南宮晴私自做主的事情,而是燕傾傲的消息。
北寒烈這句關切的話,卻讓南宮晴聽出了話外之音,果然如她所想,燕傾傲還沒想好怎麼告訴陛下這件事情,因此斷了和陛下的聯係。
所以,她可以斷定,陛下還不知道燕傾傲和皇甫雲之間的那筆交易。
很好,這就是她南宮晴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
“娘娘不太好,為了和皇甫雲的交易,娘娘已經愁得焦頭爛額,故此,末將才不得已冒險親自南下,就是想將其中原尾告知陛下,希望陛下能為娘娘分憂,還請陛下從寬處置末將擅離職守之罪。”
南宮晴不但道出了想的事情,還順便為自己求了一個情,可謂是早就想好了該怎麼!
北寒烈微微一頓,又輕笑道:“傲兒和皇甫雲的交易,是為了國家安好,這件事情,傲兒告訴過朕了。”
燕傾傲怎麼可能告訴過陛下了?
陛下是在偏袒燕傾傲?她怎麼也沒想到,陛下會如此偏袒燕傾傲!
也或許,燕傾傲在信中告訴了陛下一部分,但並未全,若是她全部了,陛下不可能至今還如喘定。
南宮晴很快重新鎮定下來,她抬起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北寒烈,繼續開口道:“娘娘真是深明大義,為了北寒國,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寧願從此跟著南飛國皇,隻是,娘娘這麼犧牲自己,實在是讓人心痛!”
北寒烈瞳孔驟然一縮,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沐劍波和秦煬也霎時坐直了身子,一臉的不敢置信,男人目光冰冷的看著南宮晴,聲音如高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雪,沉沉的問:“你什麼?再一遍。”
“陛下莫非還不知道?娘娘與皇甫雲簽訂了一紙協議,為了北寒國,娘娘就要離開陛下,跟著皇甫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