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也就是燕雲烈剛剛到達北寒國大營的第二日,軍中傳言,是南飛國有大臣前來拜訪,北寒烈這邊還沒發話,一聽到消息沐劍波就操起了桌上的劍,匆匆往大營門外趕去。
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沐劍波眸光盯著姬末,心底頓時升起一股憤憤不平怒氣,吊兒郎當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南飛國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居然派了一個女人來應付他們,此刻他已經完完全全忘了和自己從打架打到大的那個人也是女人,隻是想到之前南飛國那些人的話不好聽,這次若是再敢胡言亂語議論傲兒的話,他定然不會輕饒。
“這位是?”姬末以為這是北寒**中前來迎接的人,主動上前打了招呼,實際上北寒烈在知道是姬末親自上門的時候,直接派了燕傾歌前來迎接,不過沐劍波在得到消息之後先一步趕到了。
“沐劍波。”腦袋望著,雙手背在身後,此時的沐劍波拽到了極致,尾巴翹到了上,簡短三個字,語氣卻帶著輕蔑。
姬末是何許人?自然看到了來人眼裏的不善,以及不屑,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她和這位北寒國的沐王爺素未謀麵,這位沐王爺為何如此?
想到自己有求而來,姬末也不好發作,隻是言語之間也不像剛才那般熱情,隻是普通打招呼一般:“原來是沐王爺,久仰久仰。”
“現在虛頭巴腦的,待會兒狗嘴裏又不知道會吐出些什麼東西?”想到廖凡國以前所做的事情,沐劍波直接出言不遜,他對前來他們大營的南飛國人都沒什麼好感,而且現在這個人還是自己私下來訪,陛下見不見還不知道呢。
姬末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而且休養很好,從不會隨意發怒,但聽到此刻有人罵自己是狗,脾氣再好的人也忍受不了。
“沐王爺嚴重了,殊不知狗從來不亂咬人,沐王爺這麼迫不及待的咬我,是不是想吃骨頭?”
姬末換了一副漫不經心的麵容,也不再像剛才那般謙遜有禮,語氣輕佻而慵懶,眉眼之中**裸的瞧不起,一字一句都在回罵沐劍波是狗。
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麼雲淡風輕的回擊他,而且罵得這麼委婉,又這麼淋漓盡致,沐劍波從到大什麼混賬話沒過,現在卻有些無言以對。
這會兒他才仔細瞧對方,發現對方麵容冷靜,渾身氣質卓然,自有一股氣勢,完全不像之前廖凡國那般欠扁,沐劍波覺得自己可能是找錯事了。
但想到自己剛剛被罵是狗,心裏還是頗有些不甘,現在看姬末一臉淡然,便起了幾分捉弄的心思,朝一旁的守軍戰士招了招手,附在耳邊交待了幾句。
沐王爺少年時候就是寒都的魔王,如今在軍中名聲更勝當年,他要是發起瘋來,連國師大人也敢忤逆,也正因為如此,大大軍棍挨了不知道多少。
守衛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姬末,沐王爺最喜歡打群架了,就是被罰軍棍也屢教不改,當然,沐王爺打的多半是那些不知高地厚的人,還沒怎麼欺負過這樣文弱的書生。
不到一會兒,十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到了沐劍波身後,一臉挑釁、痞氣十足的看著姬末,姬末一下子就明白沐劍波的想法了,他還真是看得起她,叫了這麼多人來。
“老大,這麼個柔弱的女子,需要我們動手嗎?”沐劍波身旁最近的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們老大這次有些誇張了,對方纖腰細柳,胳膊腿兒的,怕是兩下就給打折了。
“你忘了,傲兒也是女人。”沐劍波悠悠的了一句。
想到以前和他們打架的三姐,眾人這才正視起來,一點也不敢瞧麵前的人,要知道他們可是在三姐手中吃了不少虧啊。
沐劍波是何人?名副其實的魔王,他自然知道這位女子沒有那麼好對付,從她的反應便能一眼看出來,不過他還不至於叫自己的手下來欺負一個女子。
“怎麼樣?單挑一下。”眉梢輕挑,氣焰猖狂,臉上一副居高的姿態,儼然一副非要打一架不可的模樣。
老大原來不需要他們幫忙啊?
眾人不由得一臉自豪的看著沐劍波,他們老大以前和三姐打架就都是單挑,不過總是被揍得很慘,今或許能夠改變一下被女人慘揍的命運,他們倒是很期待。
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這會兒見對麵女子沒有絲毫擔憂和害怕,一臉坦然,也很快便明白過來,這個女子隻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聽到沐劍波的話,姬末倒是有些意外,不由高看了沐劍波一眼,這位沐王爺能有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想必也不可能真的是個草包。
隻是他叫來這多人竟是要單挑,那他叫人來幹嘛?看他們打架?
想到打架,姬末有些忍俊不禁,她出手教訓過街上的偷流氓,也對付過一些攔路搶劫的山賊,但像和沐劍波這種約架,還真是從未有過,一時間覺得有些新鮮。
沐劍波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但很多年沒人同他過癮的打一架了,他有些手癢,這些年一直沒見傲兒,心裏總是空空的。現在一個女扮男裝的人在他麵前,他便有了幾分當初的感覺,隻是想要好好的打一架。
姬末看了一眼沐劍波,輕輕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問道:“好,彩頭是什麼?”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若不是看清了話之饒模樣,他們還真以為又見到了三姐,也隻有三姐和他們老大打架的時候才會提起彩頭,而且基本上每次必提。
沐劍波愣了一下,對方的話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卻更加勾起了他的興致,敢提彩頭,證明對方有把握贏他,真是挺有意思的。
“彩頭嘛,簡單,你什麼就是什麼。”沐劍波十分豪爽,直接讓對方開口。
姬末也不客氣了,微微一笑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沐王爺要是輸了,我就要沐王爺一匹寶馬,我要是輸了,任憑處置。”
任憑處置!有幾個人敢這麼?沐劍波此刻覺得對方可能來頭不了,至少對他是有一定了解的人,其餘人一聽,臉色也有些變了。
他們老大的的戰馬可是軍中最好的,除了陛下的玉龍汗血,就連國師大人輕靈和傾歌大將軍的坐騎也比不上他們老大的寶馬,要是真輸了,老大的寶馬可怎麼辦?
可是他們又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猖狂,輸了竟敢讓人任人隨意處置,除了三姐,似乎還沒有人在他們老大麵前如此狂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