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跟舅舅練武好不好?雲烈這麼聰明,長大了一定比舅舅還要厲害。”燕傾歌一邊撩開大帳,一邊抱著燕雲烈走了進來,家夥手舞足蹈興奮不已,臉上滿是笑意。
燕傾歌看了一眼姬末,有些意外,但是感覺帳內氣氛微妙,這時候家夥掙紮著要從他懷裏下來,撒開腳丫子朝燕傾傲撲去:“娘親娘親,我要跟舅舅玩,孩兒喜歡舅舅。”
燕傾傲一把把人抱在懷裏,神色也柔和下來,自然知道他的“玩”就是練武,隻是沒想到家夥這麼有興趣,點頭了個“好”。
北寒烈一見到家夥眸光就溫柔得不可思議,也不管有這麼多人,一把摟過燕傾傲的腰,直接把母子倆都摟在懷裏,家夥見到自家爹爹的熱情,在燕傾傲懷裏就向他爹爹爬過去,一把抱住他爹爹的脖子。
燕傾傲很意外父子倆的感情竟然這麼好,看來北寒烈對他這個寶貝兒子很用心,見姬末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開口,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實話,姬末心裏知道北寒國皇上與三姐相親相愛,但是當真正看到他們一家人在一起,才真正知道這種幸福的感覺有多難能可貴,三姐在南飛國待了將近三年,北寒國皇上等了整整三年啊!
到底,還是他們陛下理虧,畢竟這不是陛下的孩子。
“外臣就先告辭了。”姬末也不找借口,直接表示要離開,也不再勸北寒烈和燕傾傲讓皇甫雲和皇子見麵的事情。
燕傾傲覺得有些不對,姬末的神色有些不對,想到皇甫雲的性格,她終是開口叫住姬末:“女相大人留步,這次任務失敗,皇甫雲會怎麼罰你?”
輕靈和燕傾歌有些不明白燕傾傲的話,北寒烈倒是神色淡淡,隻是他也沒覺得皇甫雲會怎麼著姬末,畢竟也是南飛國的女相大人,手段和才華擺在那裏。
見燕傾傲問話,姬末也不隱瞞,如實道:“三姐放心,我沒立軍令狀,不過是五十大板,姬末是練武之人,這點還是能夠承受的。”
“皇甫雲真夠狠的。”輕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燕傾歌也是神色微變,想到姬末如此纖瘦要挨五十大板,有些心疼。
“不怪陛下,是我自己吹噓一定能夠讓他見一麵皇子,是我無能。”姬末苦笑,但她的全是實話,陛下並沒有她一定要成功,隻是千奕在一旁陰陽怪氣,最後她才忍不住打賭,有些失算了。
想到剛才姬末主動放棄據理力爭的機會,即便見到雲烈也沒有從孩子入手,燕傾傲有些不忍,她心裏也不想姬末因為這件事情被皇甫雲罰,但是卻也絕對開不了這個口。
家夥這時候和北寒烈親熱完畢,聽到姬末提到皇子,不由想起了他父皇,一雙眼睛滴溜溜看著姬末,開口就問道:“姬末阿姨,我父皇呢?”
北寒烈神色一僵,父皇?難道他不是雲烈的父皇?
燕傾傲這會兒見到北寒烈一臉疑惑的模樣,有些心虛,這幾因為太忙,她一直沒來及解釋,姬末也看到北寒烈神色不對,現在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雲烈,爹爹不就是你父皇?”北寒烈直接問家夥,雖有疑惑,眸光卻依舊溫柔。
“不是不是……爹爹是爹爹,父皇是父皇。”家夥連忙搖頭,感覺到他爹爹臉色不太好,又可憐兮兮的看向燕傾傲。
這個時候北寒烈什麼都明白了,心裏百味陳雜,麵上卻瞬間恢複如常,怕嚇著家夥,連忙開口解釋:“嗯,爹爹是爹爹,父皇是父皇。”
燕傾傲拳頭緊捏,心中一片歉疚。
姬末神色奇怪的看著這位北寒國皇,眼裏有些敬佩,聽到自己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父皇,無論是誰都會生氣的吧?
但這個男人隻是眸光一閃而過的冷意,隨即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留給自己孩子的是無限寬懷和慈愛,對自己的愛妻也沒有絲毫質問,光是這份寬懷和氣度,就讓人望塵莫及啊。
難怪三姐在陛下身邊三年,哪怕陛下對她千般萬般好,依然矢誌不渝,從未對不起過這個男人,她終於明白了。
“爹爹,孩兒想父皇了。”雖然爹爹對他也很好,但是這麼久沒有見到父皇,他心裏很難受,也很想念父皇。
“好,爹爹答應你。”北寒烈點頭答應,目光柔和的看著家夥,他看得出來,家夥對皇甫雲有一絲依賴,似乎想要迫切的見到皇甫雲。
他畢竟錯過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永遠也無法彌補,孩子是無辜的,他不可能怪孩子。
“烈……”燕傾傲看著身旁男人,眼眶紅了,北寒烈一把握住燕傾傲的手,讓她安心。
傲兒在南飛國步步為營,還要照顧他們的孩子該是又多不容易,如今他們母子平安回到他身邊,已經是再好不過,他不可能再去計較那麼多。
看了一眼姬末,北寒烈開口:“女相大人,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姬末道了謝,神色動容,心裏感動一塌糊塗,不知為何,他覺得北寒國的許多男人都像他們的皇帝陛下,寬容,溫厚,就像大海一樣包容。
國師輕靈是這樣,大將軍也是這樣,意識到大將軍出門送她,頓時有些緊張,這一路兩人無話,隻是腳步走得特別的慢,像是心照不宣一般。
姬末難得的有些失神,大將軍身上有好聞的味道,一點也不像那些粗獷的漢子,他溫文爾雅,卻又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魅力,這一切對她來就像有致命的誘惑,讓她平日裏女相大饒淡定從容,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啊”姬末驚呼一聲,腳下踩到一個石子,身體猛的一滑就要往後揚去,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一道強勁的力氣便將她拉住,避免柳在地上的厄運。
“心點。”燕傾歌輕聲囑咐。
大將軍如此慧眼,何嚐看不出姬末的心神不寧,隻是沒想到才華橫溢的女相大人,竟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姬末這會兒被提醒,隻覺得羞愧不已,她居然失神到連走路都走不利索,也太丟人了,不過見大將軍似乎沒怎麼在意,也沒開口笑話她,倒是覺得自己心眼了。
其實,燕傾歌早在看到女相大人滿臉通紅的時候,就迅速收回了視線,心裏也有些不自然,他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即便是從未喜歡過任何女人,但也知道身旁女子為何而臉紅。
女相大人努力平定心神,一抬頭便見大將軍完美的側臉,看得有些震愣,大將軍忽然轉頭來,目光一片幽深,女相大人心頭一驚,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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