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試試看?”歐陽血鋒死死盯著北寒烈的手,他就不相信北寒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要死的可是他們一夥人外帶芙城所有百姓。
手上火折子輕輕一拋,以流暢的曲線直接扔了出去,目標是蓋著麻布的那批軍火,歐陽血鋒雙目圓睜,根本來不及思考,一掌揮出將火折子打翻,火折子在地上滾了兩圈,火依舊燃著,歐陽血鋒卻是心驚肉跳。
北寒烈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又笑道:“太子殿下不要擔心,就算沒有火折也沒關係,朕練的武功是純陽屬性,就是憑空打出一掌,也可以點火。”
話間掌心一道金光跳躍,任是誰也不會懷疑下一秒這團金火就會落到軍火上,男人麵不改色,沒有絲毫動容,歐陽血鋒敗下陣來,掌心一片冷汗:“好!我也不再多什麼,我放燕傾傲走,北寒烈留下。”
“我同意。”北寒烈爽快答應,燕傾傲還想什麼,看到北寒烈的眼神,生生收了回去。
北寒烈滿意的笑了笑,他是傲兒的夫君,保護她是經地義的事情,怎麼能允許她一次次把自己置身虎口,哪怕知道她有這個能力,他也不想再冒這個險。
燕傾傲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看到北寒烈堅決的目光,隻是心中有些疼,提醒道:“歐陽血鋒不一定會給真的解藥,你要心一點。”
“傻瓜,放心回去等我吧。”北寒烈明白了燕傾傲的意思,傲兒留下來該是要尋找解藥。他這一身醫術也不是白學的,剛才他已經把過雲烈的脈,心裏有數。
就這樣,北寒烈作為人質留在芙城,眼下就等西龍國的消息了,歐陽血鋒出了密室便開始處理燕傾傲闖入之事,雖然早已料到以燕傾傲的本事定然可以潛入,表麵上還是要追究一番責任的,順便泄泄心頭火氣。
但歐陽血鋒萬萬沒想到,路月瑤的貼身丫環被帶了上來,是瑤妃娘娘心地善良,讓她晚上去給密室門口的巡邏將士送吃的,還娘娘也是一片好心,心疼將士。
北寒烈此刻也在大殿,順便觀看這出好戲,這一看才發現跪在地上的女子。就是五年前被歐陽血鋒要走的路國公孫女,也是聽西樓埋在歐陽血鋒身邊的一個內線。
“路月瑤,你有什麼好的?”歐陽血鋒麵色陰冷,一把捏起女子的下巴,毫不憐惜。
不知為何,從這雙眼睛裏,路月瑤竟看出了那麼一絲不忍,歐陽血鋒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有感情了?
路月瑤身姿挺得筆直,就像以往歐陽血鋒每次抽打她一般,一臉的倔強:“殿下,臣妾昨晚一直陪著陛下,能做什麼?”
弑鋒已經示意過她了,她已經有所準備,但她還真沒想到會有人陷害她,她果然是已經到了招人厭惡的境界。
“你就不能提前安排嗎?”歐陽血鋒繼續逼問,陰冷的目光像是要把路月瑤身上盯出個洞來,手上力氣加重。
“殿下若不相信,打死我罷了。”路月瑤倔強抬起頭,一雙眼睛從未有過的絕望,聲音卻很清脆,繼續道,“在下人們眼裏,我不過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婊子,殿下把我送給皇上,皇上玩夠了又送到殿下手上,你以為這些下人有幾個看我順眼的?每次我來殿下寢宮,門口那兩個奴才表麵恭順,那雙眼珠子卻恨不得吃了我,我勸殿下還是早日打死我,免得我汙令下威名。”
她身上的絕望表現得淋漓盡致,一身無奈肆意宣泄,別歐陽血鋒動容,就連北寒烈也是看得愣了,路月瑤的話半真半假,卻參雜著濃烈的真情實感,讓人莫名心疼。
“葉紅是你貼身宮女,不會對你一點感情也沒有吧?”歐陽血鋒直接踹了一腳葉紅,帶著巨大的發泄,將人踹出一口血。
他對路月瑤期盼很高,而且最近的試探也讓他很滿意,他已經打算帶路月瑤離開,不想出了這樣的意外。
“陛下,不是您的人通傳奴婢,瑤妃娘娘要伺候您不方便出來,讓奴婢做些好吃的去慰問守密室的巡邏軍隊的麼?”
事情的轉折點在葉紅的這句話,歐陽血鋒愣了一下,將信將疑:“那你看,是誰給你傳的信?”
“就是平日裏給你守門的嚴春啊,陛下!”葉紅撐著身子爬到歐陽血鋒腳邊,神色疑惑又害怕,完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陛下,有人來報,嚴春逃跑了。”並沒有人知道,是弑鋒解決了嚴春,造成了他畏罪潛逃的假象。
歐陽血鋒麵色一變再變,最後把跪在地上的路月瑤扶了起來,將人一把抱起,朝侍衛吩咐道:“給北寒國皇安排房間,好生照顧著。”
北寒烈的神色有些複雜,一眨眼已經是五年了,路月瑤就是在他和傲兒大婚的時候在大殿上倒酒,被歐陽血鋒看中要了去。
北寒烈本以為她早就死了,後來才在聽西樓發展壯大之後得到了路月瑤的消息,可惜路國公已在兩年前病逝了,直到死也沒能再見到他的孫女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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