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我聽了整個人呆住了。
“你怎麼忽然跟我這個?我不懂。再了,不就是出現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嗎?”
“是這麼沒錯……”
這時候,他將信封扔回桌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抱歉,你就當作沒有這回事吧。忘掉我過的話。”
“什麼啦?你清楚呀。你不就是為了跟我這件事而把我找出來的嗎?”
“嗯……”
他原本要伸手到桌上抓回那隻信封,才出聲卻又同時噤口。
就在這一刻——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足以劃破黑夜的哀嚎。我跟蕭晟同時從坐著的姿勢中彈了起來,然後像是在確認彼此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這陣哀嚎似地對望了一眼。
“剛剛那是……”
“從區裏……傳來的嗎?”
我們跑出診所,看到隔了一個窄窄單行道的區前已經有幾個人站在那兒了。
“江賢,你也聽見了嗎?”
其中一個人喚著我的名字朝我們靠了過來。
“是裏麵發出的聲音嗎?”
“去看看吧。”
在手電筒的燈光照耀下,成群的腳步聲撕裂了夜晚的寧靜。
我和蕭晟跟在一群人身後一齊跑上樓。
剛剛那陣哀嚎不斷地回蕩在我耳中,仿佛撕裂了耳膜般留下陣陣刺痛。腦中緊接著浮現的森楠過的不祥之言——一定會發生什麼很嚴重的事。
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黑暗之中,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卻照出了一灘更深邃的黑暗。
“六樓,我絕對沒聽錯!就是從我頭頂上的房間內傳出的!”
一名幸存者領著所有人向六樓進發。但沒有人認為這聲慘叫來自他樓上的住戶,因為這名幸存者的正上方處是暫時空置的無人居所。
六樓不正巧是我們那一層麼?
本是緊縮的房門如今卻是虛掩著。
穿過大門,看到台階前那灘深邃的黑暗仍持續蔓延,我不禁怔愣在原地。
是一灘紅黑色的血。
血泊中躺著一個瘦弱的人影。
身上被扯破的衣服全染上了鮮血。
那雙無神的瞳眸……
是丁禹琪嗎……
“……江賢!蕭晟!”
一聲呼喚讓我抬起頭來,曾瑤、曾母以及光頭等人早已站在圍聚門外的人群之鄭
為、為什麼丁禹琪會……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身後傳來幾聲驚慌的喊劍我的手臂開始發抖。
“死、死人了!終於輪到我們……”
“曾瑤,快通知軍方!人可能還有救!”
“不行!”
一道駁斥聲穿過我的身側。一身紅色的袖衣,還有晚風中飄揚的黑色長發。
“可、可是!媽——”
曾母站在驚慌失措的所有人麵前。
“……人已經死了。聯絡一下相關人員就好。然後準備冰水跟抹香,有多少拿多少過來。這味道太刺鼻了,得把它清洗掉。”
我茫然地望著曾母的背影,無法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話。
她在什麼啊?
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群中再度傳來哀嚎,同時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
“茹!”
我追著聲音望去,看到暈厥的艾欣茹靠在估計的腳邊,癱倒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