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有數就好,目前比較讓人放不下心的,就是杜兆學了,他跟日本人的仇結的太深,而從他的舉動看,這消息的影響,估模著他也門清。”
“我會多加提防……”林默先應下,又道:“杜兆學既然選擇了那份任務,而不是進情報處工作,應該不會選擇這麼做,畢竟沒有情報處的身份背書,他就算透露出去了,也造不成多大影響。”
“隻是提醒你多留點心,要是這個可能性大,他今天也走不出那間房,他也不可能把這情況透露給我們,隻是考慮到國府這邊的對日政策和他與日本人的仇恨,讓你防範一二,以免國府的一些動向,讓他失了理智。”
林默點頭,這他沒異議,沒有感同身受的經曆,他也難以界定,杜兆學對日本人恨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另一件事,老板今天給我提供了幾條情報,外地一些站點,已經跟日本人發生了摩擦,甚至演化到了動手的程度,尤其靠近日本駐軍的華北地區和有日租界日領事館的城市。
還有一些從秘密渠道傳回來的情報,日本諜報機關、駐軍有一些異常動向,主要是抽調人手出動,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哪,但南京和我們的可能性極大。
你今天的安排就不錯,現在就是再謹慎再小心也不為過,不過你平常的時候也多注意點,沒必要就別獨自一人犯險,該帶的幫手還是盡量帶上。”
“我明白了,多謝科長費心了……”
林默說完,徐顧煜便示意開車回去,待車回到院子放緩,又開口道:“還有一事,你那些化妝偽裝易容的技巧,盡快讓教給你們二組的人,你,我現在倒不怎麼擔心,但二組其他人的長相信息有沒有被日本人掌握,那就不一定了,畢竟日本人都滲透到了情報處內。”
“明白……”
回到院子,林默也不耽擱,直接召集隊內的軍官和骨幹,忠實執行徐科長的任務。
能成為軍官和骨幹,類似的東西多少有掌握,有基礎的前提下,也沒費多少功夫,畢竟林默的那些手段,多數是簡單借助外物,無須進行大量的訓練,也沒有多高的技術水平。
不過效果也是因人而異,主要是看個人的自身條件,也就是每個人的那張臉,經過發型、配飾的調整後,會有多大的變化,這些在每人身上都是不同的。
像史寶存就是效果最好的,比林默的變化還大,往好了扮,就是帥小夥、公子哥、甚至是文質彬彬的文化人,往差了扮,就是個流浪漢都別無二致。
一如既往,運氣最賴的就是鄭君山,往好了往差了,都是那幅普普通通的模樣,而長相還沒多大改變,就是弄個絡腮胡,熟悉點的還是能把他認好。
好在他也是真的普通,長得普通、身高普通、身形普通,屬於不管扮什麼角色什麼身份,都是扔在人群裏毫不起眼的類型。
見鄭君山有些鬱悶,林默笑著安慰道:“老鄭,你這條件屬於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一種了,多少人想有還沒呢!有啥好鬱悶的?
再說這些也隻是簡單小技巧,後期還會有更一步的,雖然那些要更複雜,掌握也更難,但到時多花點時間也就是了。”
陪著大家夥多練習了幾遍,見都差不多了,便解散了大家,讓他們去教三隊其他人,林默則跟劉震山走到了一塊,請他代自己教授另外兩隊。
一方麵是林默自己手上的事兒太多,他時間太緊;另一方麵也是賣劉震山一個人情,畢竟目前有些事估摸著也定了。
劉震山想了想也就應了下來,這對他是好事,趁現在提前跟另外兩隊人多混熟點,也方便他以後好開展工作。
……
第二天,早上還是一切如常,林默鍛煉吃了早餐後,便開始了換裝,不同的,是今天多了個人跟他一塊兒。
來人是劉大柱——柱子,其與劉二嘎劉三表堂兄弟組成的狙擊小組,就是留在三隊的,他是其中的副射手,他負責跟著保護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