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曦竟收到了戰北爵提前預支給她的工資。
足足二十萬，也沒有追根究底問她究竟是什麼私事。
寧曦看著銀行提醒短信，有些失神。
這算不算她占便宜了？
盡管有了二十萬，但對比請洛晉打官司的天價律師費也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午後，寧曦投遞完簡曆，順道去了位於殷城商圈中心的一幢高檔寫字樓，整齊劃一的玻璃幕牆折射著耀眼的光線，高聳入雲，格局獨特，色彩鮮明。
乘電梯直達寫字樓頂樓，整個一層都是洛晉的律師事務所。
前台正對大門，身後洛氏律師事務所這一公司標誌格外顯眼，素白色的瓷磚貼合，桌麵擺放圓形的景德瓷花瓶，簡單大氣。
“你好，我是寧曦，預約了今天下午三點和洛律師的會麵。”寧曦走到前台，溫聲提醒。
前台在電腦上做簡單查詢，對照著寧曦的身份證資料：“好的，洛律師正在會見上一個顧客，請您在候客區稍等片刻。”
能請得動洛律師的，自然非富即貴。
哪怕隻是來谘詢，也價格不菲。
前台自然不敢怠慢。
寧曦坐在候客區稍等，還差半個小時就到三點了。
洛律師一貫是按秒計費，應該不會超時的。
然而，讓寧曦沒想到的是，兩點五十分的時候，前台突然接了個電話，旋即變了臉色……
“抱歉，寧女士，洛律師三點要會見一個大客戶，可能無法再接待你了，我幫您把時間改到下周好麼？”前台恭敬地走到候客區，彎腰對寧曦歉疚道。
洛晉時間寶貴，普通顧客一般很難預約到。
寧曦也是花了不小的勁才約到。
“是我先來的，就算對方要插隊，我的時間難道不應該改到這個大客戶之後，或者明天麼？”
前台無奈的弧度加深，窘迫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未來幾天洛律師要出差，最快也是下周五了。”
下周五？
戰少暉隨時都可以給她發律師函，而且不知道他會請哪邊律師來打官司，如何等得了下周？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個客戶是誰？”
“涉及顧客隱私，恐怕無法透露。”
寧曦眼皮突突直跳，抓著前台招待的手腕：“是不是姓戰？”
“……你怎麼知道？”
寧曦腦海裏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該不會是戰少暉也想請洛晉打這宗奪子官司吧？
洛晉是出了名的角度刁鑽，百無敗率，殷城律師聞風喪膽，若真的被戰少暉請到……
“不好意思，對方如果姓戰，那這個預約我不接受取消！如果對方一定要插隊，我不介意請媒體朋友評評理！”
前台招待沒想到上一秒還很好說話的寧曦，下一秒會變得這麼決然。
她一點點掰開寧曦的手：“小姐，我隻是一個下屬，洛律師怎麼吩咐我怎麼做，您別為難我了……”
寧曦自然也知道一切都是洛律師的吩咐，放軟了語調：“那就五分鍾，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洛律師，見我五分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