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阿爵，放棄撫養權，我就讓你們父女團聚。”戰龍城冷冰冰地丟下一句。
寧曦心弦緊繃著，撿起那些照片，同樣冰冷地反問：“你就不怕我告訴戰北爵麼？你拿我爸爸威脅我，算什麼長輩？”
“有興趣你可以去說給他聽試試，我也很想知道，這些年到底是阿爵成長的快還是老薑更辣？”戰龍城深深地不以為意，神色更是淡漠：“不過全世界這麼大，監獄那麼多，他一間間排查起來，應該也需要時間吧？”
“你……”寧曦攥緊了拳，隻能擠出兩個字：“卑鄙！”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我身為阿爵的爺爺，我自然要為他考慮，如果你再和阿爵糾纏下去，你下一次看到的照片就是寧凱的遺照。”
寧曦氣血翻湧，雙肩直顫。
一邊是她期盼了四年的爸爸，一邊是戰北爵和兩個孩子。
她要怎麼選？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拿照片來騙我？”
陽光穿透玻璃窗，灑在寧曦的身上。
但她沒有感覺到一點溫暖。
全都是刻骨的寒。
戰龍城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參茶喝了幾口，跟著才像要印證這個話題。
他當著寧曦的麵叫來了福伯。
福伯畢恭畢敬地彎下腰：“老太爺？”
“通知下去，砍掉寧凱一根手指頭拿回來給寧小姐確認身份。”戰龍城雲淡風輕的說著，似乎在評價這參茶味道一般。
“不要——”寧曦驟然出聲打斷戰龍城的話，死死咬著櫻色的下唇，淒然淚下：“你別傷害我爸爸，他年齡大了，受不起折磨，我……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但你首先要確保他的安全！”
她都不知道是怎麼樣把最後兩句話說出口的……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寧曦緊緊抓著照片，壓抑著內心的酸澀和憤怒：“就算我真的離開了阿爵，他也不會娶溫淺，你的如意算盤一定會落空的！”
“那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了，想當初在法國我就應該快刀斬亂麻，現在多給了你們這幾個月的美好時光，你該知足了，我戰龍城的曾孫，絕對不能有你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做母親。”
掌心的照片被她捏得近乎變形，她冷笑：“那可真抱歉，他們從來都隻認我一個母親。”
想到兩個孩子對寧曦的依賴，戰龍城終於變了臉色。
若是阿爵還好，能想辦法讓他死心。
但兩個孩子那麼年幼，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希望用寧曦來傷害他們。
“孩子都是健忘的，將來我會為他們找一個比你更優秀更溫柔的母親，你也隻配做過去式。”說完，戰龍城直接讓福伯送寧曦出去了。
寧曦踉蹌著離開包間，下樓梯的時候，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腳下不小心踩空，差點摔下去。
福伯扶了她一把：“寧小姐，小心。”
寧曦細密的睫毛不停地顫抖，她煩抓著福伯的手，就像抓著救命稻草，懇求道：“福伯，你是看著戰北爵和小夜夜長大的，你肯定也不希望他們失去愛人和母親，你告訴我，我爸爸被關在哪一所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