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到慕崢衍頭上流血,第一時間要為他包紮止血。
“不必,先給她處理。”
慕崢衍撂下一句,就專注地陪著喬心安做檢查。
喬心安被送去診斷室拍了片子,腳踝扭傷又被夾到,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伴隨著嚴重的骨性水腫,白皙的腳踝也遍布淤青,看上去觸目驚心,必須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醫生給她進行包紮,一圈圈的紗布纏上去,喬心安不停地抽著涼氣,額頭上的冷汗就沒停過。
但她這次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慕崢衍突然想起了以前。
喬心安是最怕疼的。
別說是傷成這樣,以前就連去醫院打個針,她都會誇張地閉緊眼,嘴裏哼唧小半晌,到底這四年還發生了什麼,能讓她的改變這麼大?
慕崢衍心疼地把手伸到她嘴邊。
“如果疼得受不了了就咬著我。”
喬心安怒極反笑,濃濃的嗤弄:“我嫌髒。”
慕崢衍伸出去的手有些僵硬,眸光也隨之黯淡下來,俊朗的五官浮現一絲隱忍,但他沒有動怒,反而去了裏麵的洗手間,將手臂從頭到尾洗了一遍。
重新站在她麵前時,手腕上還有沒有擦幹的水珠,口吻真誠。
“現在不髒了,你可以咬著了。”
喬心安冷笑,她說的髒是嫌他到處跟人亂搞。
“咬你還不如咬紗布。”起碼沒有那麼多女人的病菌。
慕崢衍太陽穴輕輕鼓動,竟有幾分幼稚的問:“紗布能有我好用,能抱著你一路來醫院?”
“紗布起碼不會讓我受傷進醫院。”喬心安反唇相譏,注意力都被慕崢衍吸引開了,醫生反而趁機快速處理著傷口。
慕崢衍臉色一沉,帶著幾分慍怒。
四年不見,她還是一如既往能挑起他的怒火。
“喬心安,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麼?”
“喬心安,那是誰?”喬心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我叫安喬,慕公子怕是醉酒還沒清醒,滿嘴胡話,也不擔心風大閃了舌頭。”
“……”慕崢衍神色一凜,桃花眼裏閃過陰沉,話鋒突轉道:“難道你不想讓《羅刹傳》劇組複工了?”
這絕對是威脅!
喬心安來找他的目的,也是希望《羅刹傳》整個劇組的努力,不能因為她個人而停擺。
她咬緊下唇,果然沒有再頂嘴。
慕崢衍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長指拂過她微亂的發梢,溫柔地說:“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隻要你乖一點,好好配合醫生處理傷口,等我滿意了,自然會成全你。”
喬心安拳頭攥得死緊,強忍下怒意:“那請問慕公子,你要怎麼樣才會滿意?”
“第一,和祁霖拉開距離,以後不許他再進你家。”
“第二,接受我的善意。”
“第三,陪我去聽一場音樂會。”
“第四,等我想到再說。”
“善意?”喬心安漂亮的唇微抖,星眸圓睜,諷刺地笑了:“原來借酒逞凶算是您的善意?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慕崢衍麵上浮現微惱:“我承認連累你受傷是我不好,但這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現在在醫院陪著你,希望能彌補我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