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兒回神,抬起眸子看著溫予易,在燈光下,那蒼白的臉更像是失去了血色,溫予易拳心猛地攥緊!
還以為搬出去能過得多好,結果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顧馨兒原本看到溫予易還有些意外,可緊跟著又看到了他身後跟著的喬綰綰,瞳孔不由一縮,捏緊了手指。
今天襲擊她的人和喬綰綰有關!
溫予易走了過來,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臂,看到那上麵血跡斑斑的刮痕,眼底越來越冰冷。
被這麼多人盯著,顧馨兒本能想把手抽回來:“我沒事……”
“那要怎麼樣才算有事?流產昏迷還是一屍兩命?顧馨兒,你不是自詡孝順麼,你爸都沒死,你還打算死在他前麵?”
顧馨兒如果前一秒還有一絲感動,那這一刻一定全都變成了心塞,哪怕這個男人本意是在關心她,可出口的話卻讓她無法接受。
寧願他沒有來警局,更沒有說這些話!
她緊咬著下唇,別開臉:“不用你管。”
“等我們離婚了,你想讓我管,我也未必肯多看你一眼。”過了良久,溫予易突然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顧馨兒的身上。
顧馨兒很反感他的氣息,想也不想拽下來要還給她,卻被他摁住了雙手:“別動。”
“我不冷……唔……”
突然,她整個人就被溫予易拽進了懷裏,男人寬敞溫熱的懷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她冷不丁的想起了那天他騎著摩托車送她去醫院的畫麵。
他也是這樣又暖又冷,替她擋住了所有的風雨。
“我覺得你冷。”他不容置喙道。
顧馨兒不知道他是不是做給警員看的,但掙紮的動作變得弱下來,安靜的任由他摟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她心安了不少。
人就是這樣,越是逆境就越堅強,一旦有人送上肩膀,就很容易卸下防備。
喬綰綰望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擁抱,眼底閃過一絲冷厲,很快恢複了正常。
她擔心地走到了顧馨兒身邊,輕聲問道:“馨兒?你怎麼樣?我和溫少一聽到你遇襲,就趕緊趕過來了。”
見狀,溫予易鬆開了顧馨兒,外套卻牢牢留在她身上,冷聲問女警:“那個暴徒抓住沒有?他為什麼要襲擊我太太?”
女警被溫予易這樣的眼神盯著,心跳加速,忙道:“正在審問,還沒有結果。”
喬綰綰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那蠢貨殺顧馨兒不成,竟然還被抓了,不會把她供出來吧?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也沒說什麼直接慫恿他的話,更沒有留什麼證據,即便查到了,也隻會認為是狂熱粉絲的私下行為!
顧馨兒看到喬綰綰那一絲慌亂,諷刺道:“喬小姐,那名暴徒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給你報仇,我很好奇,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喬綰綰露出無辜的神情:“給我報仇?怎麼會,我壓根不認識什麼暴徒,馨兒你是不是聽錯了?”
顧馨兒漫不經心道:“那你敢發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嗎?如果是你唆使,那你不得好死,一輩子無兒無女,孤獨終老!你發誓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