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心隱隱傳來一絲刺痛,她咬緊了齒冠,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
股份是他心甘情願給她的,她隻是做了她認為正確的事。
傑森也是通過其他渠道陷害溫予易非法經營,殺手也不是她安排的,溫予易死無葬身之地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明知道她會賣掉股份,還眼巴巴的送給她,那就隻能怪他天真……
她環住雙肩,突然就覺得很冷很冷了。
溫成楠原本來的時候,心裏還憋著一肚子火。
可現在冷靜下來,看到她隱忍著眼淚,想哭又憋著不肯哭的模樣,微微歎了口氣。
“想哭就哭出來吧,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全怪你,隻能,怪克利夫蘭家族的人太狡猾了。”
“不,我不哭,我為什麼要哭?他做了那麼多錯事,這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她顫抖著把淚痕抹去,下唇都快要被咬出血了,硬將眼淚給逼了回去。
溫成楠生怕她這樣會給憋出病來,但無論他怎麼安慰,顧馨兒都沒再哭、
溫成楠緩緩開著車,寂靜的車廂內能聽到顧馨兒微弱的啜泣。
心裏不斷的歎氣。
他能看出來,顧馨兒並不是完全對堂哥沒有感情,隻是那感情……抵不過她對他的仇恨。
一小時後,溫成楠送顧馨兒回了她的住所。
蘇莉早就等在門口了。
看到溫成楠半夜把顧馨兒送回來,連忙上前,將手裏的厚重披風披在顧馨兒肩上,然後戒備的盯著溫成楠。
溫成楠畢竟是溫予易的堂弟,現在溫予易出了事,誰知道他會怎麼想?
昏黃的燈光下,顧馨兒眼眶因為隱忍而變得通紅,溫成楠沒有理會蘇莉的警惕,心中酸澀,對蘇莉道:“時間不早了,你老板心情不太好,給她放點熱水,讓她簡單洗漱下就早點休息吧。”
顧馨兒強擠出一個微笑:“我真的沒事,說起來是我不對,大半夜還麻煩你來保釋我。”
“在我麵前,你不用強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不,我不好,我是害死你堂兄的間接凶手,你還對我這麼好,伯母會有意見的。”
夜風習習,溫成楠目送顧馨兒上樓休息,冷風刮過他的衣領,沿著肌膚拚命的往身體裏鑽,寒意深刻,他不免又歎了口氣,而後將電話打給了南城。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南城那端背景聲音很嘈雜,仿佛是在半空中,直升飛機螺旋槳旋轉的聲音蓋過了他的說話音。
斷斷續續的,他聽到南城說已經找到飛機的殘骸了,附近海域還飄蕩著……無數模糊的血塊。
……
溫氏集團和溫予易的事,轟動了整個殷城。
慕崢衍作為溫予易多年的朋友,哪怕再有分歧,兄弟情誼也都還在。
掛掉電話,他從書房出來,向來玩世不恭的邪肆俊臉上,帶著深深的凝重。
喬心安剛好給他送夜宵,兩人在門口撞上,喬心安著急的問:“怎麼樣,搜救打撈情況怎麼樣了?溫予易還有生存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