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女長得壯實嗎?”唐婉靜問。
在她看來,再怎麼控製不住也不過是宮女的事,不可能侍衛也控製不住。這很明顯是個群體作案然後栽贓陷害的案件。
“跟白蘭一樣,但是,”青竹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說,“性格比很多人要活潑,還很喜歡紮在男人堆裏!”
聽青竹這麼一說,唐婉靜更加確實了自己的想法。她倒有點同情那個嚴順常了。
“唉!”青竹歎了口氣,眼裏流露出惋惜,“她就真的是個可憐人,本來是個美人坯子,不喜與人爭搶,就是性子要強了些。有時連宮女之間的口舌之爭,她也要橫插一腳,要爭個輸贏。那件事可不就是她宮裏人與太後宮裏的人起了爭執,才有了後來的事。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如果當日她能忍一忍,現在又會是什麼光景呢?”
“也怪她自己不爭氣,如果不是位分低,她也不至於因為那點破事,就被打入冷宮!”白蘭補充道。
唐婉靜感覺,這句話像是說給她聽的,這也算是點醒了她。
“看來,我還是得繼續往上爬,站的高,掉下來的速度才會慢一些。”她心想。
她實在是不敢想象,假如有一天自己被打入了冷宮要如何生活。
可是自從她將為婕妤之後,皇上就未曾主動出現在她麵前,更沒有到過她的宮裏,也不提起侍寢的事兒,提高位分的事更是提都沒有提。
這一晃幾天又過去了,她也還是沒有見著他的麵。
雖然,她也想守著婕妤這個位置,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等待回去的機會。可是‘人在家中上坐,禍從天上來’的事情又不是不會發生,在這是非之地,稍有不慎就又降一個級別。老人也說,不進則退,她隻有繼續往上爬,才不至於有朝一日落入冷宮。
“沒錯,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唐婉靜在心裏呐喊了一句,便“謔”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把正在給她梳洗的青竹給嚇了一跳,“主子,這是怎麼了!”
唐婉靜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去。來到屋簷下,被滴下的雨珠打到了身子,她這才清醒過來,“喲,下雨了!”隨之,雙眉微蹙,似有埋怨。
“主子,這是要去哪裏呢?今日下雨,是不用去向皇後娘娘請安的!”青竹邊提醒,順手接過了宮人遞過來的傘,擋在了她的頭上。
“我想去找皇上說點事!”唐婉靜說著就要往雨簾裏走,卻被身後的青竹一把拉住了。
“主子,且慢!”青竹急喚,待唐婉靜停了下來,又繼續說,“這個時候,恐怕皇上還在太和殿與大臣議事。奴婢聽說,現在西邊匈奴近日時來挑釁,皇上正忙著政事呢。主子,如果不是急事,不然,就等天晴了再去。”
唐婉靜猶豫了一下,可她一向是一想到就要馬上去做的人,等待隻會讓她坐立不安。
“不行,我還是去太和殿外等著吧!”她說。
心裏期盼著,自己雨天時撐傘等待,興許他會感念自己的誠心,多疼愛自己一些。這樣提高位分才會水到渠成。
深知自己拗不過主子,青竹很快妥協,“主子稍等一下!”說完,急衝衝地跑到裏屋,取了一條毛絨絨的披風出來,披在她身上,“現在已經秋天了,秋雨最是惹人煩,冰涼涼的,稍有不慎就會惹上風寒!”
唐婉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了拉披風,讓它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下著雨,唐婉靜隻帶了青竹一人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