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嗎?”司懿眨著大眼睛,疑惑地問道。
“沒有沒有!”唐婉靜尷尬地笑道,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青霞。這與她心中的青霞姐姐確實還有一段距離,但眉宇間的那股英氣卻十分相像。
濃密而蜷曲的睫毛下麵是一雙葡萄似的眼睛,透著機靈與狠勁。
“聽說少使的東西,要明天才能搬過來,今晚可能要委屈你跟我同住一宿了!”司懿說。
唐婉靜一聽,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激動地說“不委屈,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
司懿微微頷首,嘴角揚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明明是天真又靦腆的笑,可在唐婉靜看來,卻是高深莫測。這時,她倒有點忐忑了,怪自己答應得太快了,有種掉入圈套的危機感。
“那少使,先到屋裏坐坐吧!”司懿走下台階,熱情地將她拉入了裏屋。
這屋子雖然有點小,但擺設裝飾卻一點也不簡單。哪裏是冷宮,外麵有些妃嬪的住所,都未必比的上吧。
唐婉靜隨司懿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又有一個長相姣好的侍女上來給她們倒茶。
青霞原本是站在司懿旁邊的,但趁著她們喝茶的空隙,竟悄悄溜到了青竹旁邊。
“青竹郡主,武藝又進步了,是不是背著我又拜了新師父?”青霞兩手背著身後,俏皮地看著青竹。
青竹卻似乎不大愛搭理她,一聲不吭地往旁邊挪了挪。
青霞明明說得很小聲,可唐婉靜卻聽得一清二楚。
“青竹,你竟然是郡主?”她吃驚地問道,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青竹一臉尷尬,白了一眼青霞,才囁嚅,“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怎麼回事?”唐婉靜又問。
青竹不想說,“說來話長,以後我再和主子細說!”
青霞卻自告奮勇,娓娓道來。
原來,青竹與青霞是堂姐妹。她們的父親是兩兄弟,以前同是朝廷大官,不料,因為青霞父親貪汙,連累了青竹的父親,不得被撤了官,還搬離了帝都,住到了鄉下去。
青竹的母親可是當今太後的妹妹。所以,青竹年少時就被封為了郡主,父親出了事,這些榮譽當然也一同沒有了。
“難怪,青竹與別的宮女的氣質不一樣,而且盛淩一對她不一般,原來是老表!”唐婉靜這才如夢初醒。
隻是沒了疑惑卻有了憂愁,這眼前的,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郡主,一個是郡主的堂妹,公主與郡主還是表姐妹,隻有她一個是外人。
難道,以後要她來服侍她們了嗎?這樣想了之後,唐婉靜如坐針氈,哪哪兒都不舒服。
青竹眼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趕緊過來,扶著她,“主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唐婉靜觸電般躲開,“沒,沒,沒事!”
“大概是餓了吧!”司懿貼心地說。
聽她這麼一說,唐婉靜還真覺得自己的胃裏有點空了,便順著‘台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