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一歪身子,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裝模做樣的衝著門口喊。
“本公主要和太子哥哥說些體己話,叫他們都離遠些。”
“是。”蕭亦君壓低嗓音很配合的應了聲,然後奔著門口而去。
兩人之間已然有了默契。
待蕭亦君回來,雲溪繼續朝著門口喊:“你就在這殿中等候,沒有本公主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可是聽明白了?”
說完,雲溪對著蕭亦君朝著太子的臥房努努嘴,偏偏頭。
小聲的說了聲“快去吧!”
“是,奴婢謹遵公主之命。”
說完,蕭亦君也不客氣,學著雲溪的步子,不急不緩的進了房。
原本這雲溪公主是和蕭亦君一同進房間的,可是當她親眼看著蕭亦君揭開傷疤給太子喂血的時候,胃裏立時就不好了。
血腥味兒重的,雲溪想壓都壓不住。
至此以後,雲溪再也不願意在裏屋呆著了,最多是在蕭亦君完事之後進去和太子說上兩句不疼不癢的話。
推門進屋,關門。
蕭亦君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俊美男子,內心亦是有複雜。
說道底,是她害他到如此的。
她似乎也隻有這樣做,才能讓他少點對自己的怨懟吧!
上前,蕭亦君駕輕就熟的拿出了自己備的小刀,緩緩的朝著太子走去。
既然太醫說了,太子醒來也就這幾天的事,若是她先給他喂血,這樣是不是砝碼更多?
褪|去礙事的外衫,蕭亦君和從前一般開始小聲絮叨著給太子和自己鼓勁。
“加油!”
“嘶~!”倒吸口涼氣,蕭亦君緊皺秀氣的眉頭。
隨手丟掉右手的刀,蕭亦君就把自己皙白的的腕子湊到了太子的唇邊,另一隻手輕輕扒開太子的下顎,好讓鮮血能順利的流進去的。
鮮血從傷口緩緩滲出,然後滴落在那人粉紅的嘴巴裏,蕭亦君忍不住把自己的視線落在了男人那張俊俏的臉上。
唇薄而形狀漂亮。
鼻挺而直。
劍眉斜插入鬢,下麵是一雙深邃的眸。
蒼白的臉色給他批白添了幾分柔弱,惹人憐。
蕭亦君心中一動,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再次湧了上來。
不能看,不能看。
舔舔幹涸的唇瓣,蕭亦君艱難的移開視線,然後安慰自己一般出了聲。
“太子殿下小女真不是有意要唐突你的,小女亦是懂得男女成年須得注意禮節,可是您也看見了,我這都是為了救你。”
說著,蕭亦君再次把視線落在了太子那張臉上,他生的確實好看,若不是有這病痛折磨著,想來他也是一個文能治國,武能馳聘沙場英明國軍吧!
“這或許都是命吧!”蕭亦君想著就忍不住說出了口:“上天讓你我以這種方式相遇,又讓你經曆這些磨難,想來都是命。”
“你……怎麼能這麼好看呢?那天在禦花園,我到底是有多瞎才能把你錯認成那般不堪的登徒子呢?”
這麼想著,蕭亦君心中又起了愧疚之心。
“你這般好,我卻如此連累於你,實在是不該,你且放心,就算拚上我這一條命,我也會把你救活的,若不然,若不然……”
蕭亦君一愣,若是太子真的故去了,她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