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驚動了左鄰右舍,住我家斜對門的金伯三兩步跑出來。老牛還用腦袋死死將我頂在牆上,付雨辰跌坐在地,麵色驚悚,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呦——呦。”金伯趕緊抓住套牛的繩子,呼喝著將它拖開,我順著牆軟倒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大口喘著粗氣。
妞妞被黃牛甩下來,金伯也顧不上他,跑到我身邊檢查,我虛弱的說:“沒事,緩緩就好了。”
又有幾家鄰居跑來,他們將妞妞抬回房裏。將我放在那張躺椅上不住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牛哥被拴在樹上,大眼淚不停滾落,我捂著胸口,試探性的將手放在它嘴邊,牛哥溫順的舔了兩口。
“付姐姐,剛才你看到了什麼?”牛哥沒犯瘋牛病,我隻好問付雨辰。
她驚魂未定,胸口急驟的起伏,指著門口斷斷續續的說:“剛才剛才我看見一個女人趴在你背上。”
“什麼樣的女人?”
“沒看清,頭發遮住臉。腦袋上插了一朵紅花,”付雨辰哭哭啼啼的說:“她還對我笑了一下,我嚇得尖叫,她就伸手要抓你,然後這隻牛就將你撞飛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牛哥給我來了一下。
聽了付雨辰的話,村裏的人都嘀咕起來,杏橋村往年不說風調雨順,卻不至於像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翻出了小芳男人的事,很有見地的將海牙的死於小芳男人聯係在一起,金伯用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狠戾的說:“不能這樣下去,明天得請個大師來壓壓,我估計咱們村進了髒東西。”
村民七嘴八舌同意這個做法,金伯對我說:“狗娃,你爺爺呢?”
“出遠門了,今早剛走。”
金伯一陣失望,張張嘴卻沒有說話。我知道他想說啥,無非是村裏有難全村支援,想讓我家出個大頭錢。
就在村民爭論去哪請大師的時候,豬仔爹也聽了風聲趕過來,關切的問我傷的重不重。
剛才牛哥撞得拿一下雖然力大,卻沒有被尖銳的東西刺傷,緩了一陣等氣順了倒是好許多,我讓他不要擔心,豬仔爹才將心落盡肚子裏,詢問起到底發生什麼事。
見了鬼的隻有付雨辰,她說了半天又講不明白,隻說一個穿著紅衣服的鬼,頭上別了朵大紅花,兩隻胳膊環住我的脖子進門,被她發現後就要下手害我。至於說這鬼的來曆和容貌,她也不清楚。
有個叫奎勝的小夥子開了句玩笑:“狗娃,你晚上去哪了?是不是有個女鬼覺得你細皮嫩肉,跟著要嫁給你,連嫁衣都準備好了!”團役貞巴。
“滾一邊去,不知道別瞎說。”金伯胡子一吹,怒罵道:“你娃娃懂個屁,穿紅衣服的都是厲鬼,狗娃還沒媳婦,能跟在他身上,殺幾個人就當吃飯似的,你在胡言亂語,當心她跟到你家去。“
奎勝不敢再多嘴,縮進人群中聽他們出主意,可一群人商量了半天沒個論定,漸漸的都散去,最後剩下幾個年長的人,坐在我家院裏唏噓著不肯走,不停的把事往我身上套,說我被鬼跟了,必有大難,趕緊叫父輩回來處理。
我嫌他們麻煩,推脫說明早叫我爸回來,幾個人喜笑顏開的散了,豬仔爹要走,我拉住他的手說:“姑父,村裏有沒有人娶媳婦?”
豬仔爹愣了一下,隨意回答:“沒有,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問問,你趕緊回家吧,晚上別亂跑。”
“嘿,姑父這麼大的人,還用你囑咐?”豬仔爹笑了兩聲,讓我也多加小心就走了。
等沒了人,我一臉嚴肅的問道:“付姐姐,那個女鬼穿的紅衣是不是嫁衣?”
“嫁衣?”付雨辰回憶了一下,猶豫道:“不確定,我隻見過婚紗,而且那女鬼隻露出腦袋和胳膊,身子都被你擋住了。”
“媽的,這事可難辦了。”我摸摸有些落寞的虎子,估計他也覺得內疚,居然沒發現鬼在我身上趴著。
我小心的打量付雨辰,爺爺早上走,下午她就來,一身大紅色,連頭發也是紅的,晚上就來了女鬼,同樣是紅衣戴紅花,很難說會不會是她帶來的,可看她害怕的模樣不像作偽,而且若不是她叫了一聲,女鬼就把我害了。
也難說,如果女鬼趴在我背上,顯然是跟了有一段時間,要想害我早就動手了,而且當時牛哥在前麵,虎子在身邊,兩隻通靈的動物都沒有發現她,這鬼會讓付雨辰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