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團身飛撲,兩個抱住胳膊一個正麵毆打,我單腳踏地高高跳起,他們踢我無所謂,可我的一個鞭腿卻又打昏一個。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陳三水還練過二三十年氣功,而他們隻是鍛煉了肌肉力量,還是最無力的死肌肉,也就看著唬人一些,其實沒有多大作用,像緒興昌那些特警,脫了衣服後僅僅是沒有贅肉和線條平滑,可一旦憋氣用力,全身鼓囊囊的像是鋼甲暴龍一般駭人,被緒興昌打一拳連我都有些發懵,而這幾個頂多算是蚊子叮一口。
不在一個境界了,四個人解決掉兩個,另外兩個都嚇得退後,龔花花見到這裏的情況也停了手,我一點點逼近,他麵色陰沉,拍打著司徒辰的臉蛋說:“找來個硬茬子?你等著,有時間咱們再交流交流。”
司徒辰被推倒在地,他不服氣,爬起來撿了磚頭就要追,卻被人家一腳踢了回來,看著龔花花幾人小跑上車,司徒辰揉著胸口大罵:“老子等著你,他媽的非把你皮扒了。”
我終於踱步到他身邊,替他拍打了灰塵,好言相勸:“別生氣,這家夥年紀不小做事卻像個小孩,等我傷好了幫你打幾頓。”
“那是,他就一玩狗遛鳥的廢物,家裏的生意都是他哥打理,白養著他等死的,哪像我一樣發憤圖強。”
“你們都有兄弟姐妹啊?不搞計劃生育?”
“老子是農村戶口。”
“呦,村民呀。”司徒辰正在氣頭上,我想方設法幫他提升下優越感。團邊以才。
“嗯,我是村民,但老子比你有錢呀,三線省會小市民去擺地攤還擺出優越感了?懶得理你。”司徒辰又叫囂了一陣,圍著看熱鬧的人都哄然大笑,幾個知道他身份的竊竊私語,對他也是指指點點,司徒辰不想再當猴子,扶著我的胳膊分開人群離開:“你沒見過女人吧?連命也不要了?”
止步,我鄭重道:“小辰,你別當著她的麵瞎說,她的身份很特殊。”
“英國女皇的私生女?”
“不是,是我的夢中情人?”
司徒辰詫異道:“不是死了麼?”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她,我的直覺不會錯,你別多說話就好,咱們先回家,我好好跟她聊聊。”
走到剛才的地方,卻找不到方盈盈的身影,我心慌的大喊大叫,卻看見她拖著田鸚鵡的衣服靠在我們車旁邊,我終於放下心,若是再讓她跑了,我就直接報警去。
“盈盈你先讓開,我倆把這家夥裝進去。”把田鸚鵡塞進後備箱,我拉開車門讓她上車,方盈盈卻問我要去哪裏,我說先回家,她不答應,讓我有話就在這裏說,我騙她找個醫院,邊給我看傷邊聊,她這才中計上車,然後我坐在她身旁讓司徒辰開車回家。
方盈盈又是劇烈掙紮,可上了車還由得了她?我的地盤我做主,按著手和腿,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
“小辰,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嗯,快到少山坡了,直接回我家吧,這麼一頓折騰,你覺得父親會收不到消息?”
“好吧,我還有好多話要說呢,你又耽誤我時間。”嘟囔幾句廢話,我猛地想通一件事,三兩下將短袖脫下,方盈盈嚇得尖叫,司徒辰拍著方向盤大罵:“這他嗎還在車裏呢,你忍忍行不行?鬧出事來老子可不幫你解決。”
“閉嘴,別罵了,別叫了,給你們看個東西。”轉過身,我急衝衝的說:“盈盈,你看我後背上有首詩,你念出來。”
蠅頭小字,是當初山女在我背上留下的,她說要留個戳,向全世界證明我是她的人。
“少童蕩漿唱蠻歌,山女簪花豔綺羅,坡行處,下弦月,聚少情難說。”一根冰涼的蔥蔥玉指點著小字,背上酥麻難耐,等她念完後,我興奮的抓住她的手:“藏頭詩啊,少山坡下聚,哈哈,當初你刻上去時就告我在哪裏找你了。”
方盈盈當然聽不懂,司徒辰倒是有些明白,他詢問了時間後反問我,刻這首詩時我與山女難舍難分,難道她知道自己會死,提前留下了預示?
當然不可能,若是山女知道幾天後將要發生的事,第一反應就是讓爺爺處理而不是隱隱留下線索,她知道沒找到她之前,我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其實我有個猜測,好像爺爺和五乘都對我說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