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千公裏的路程,不要命的猛開車也走了一天一夜,如今的我與當初比不了,連續二十四小時疲勞駕駛。到了保定時差點沒一頭撞進收費站。
路過太原還見了一次陳雯,齊健讓她拿著家裏屬於我的法器送給兩位朋友,是牛哥和陳春峰找她取來的,然後我就看著他們開始吵架,牛哥要搶陳春峰手裏的包裹,陳春峰罵罵咧咧的躲閃,一路小跑到車裏後,放下東西就要動手,我急忙阻攔問他們又為什麼爭吵,陳春峰說:“姓牛的看見你爺爺留下的牛骨刀,你猜他張口說了什麼?”
牛哥急忙低頭,將臉埋進膝蓋間不敢看我,陳春峰怒氣衝衝的說:“他大言不慚的說:咦?這不是我們終南山遺失上百年的神器麼?”陳春峰指著牛哥罵道:“迅哥拿著用了幾十年你咋沒找他要?怎麼落到小方航手裏就厚顏無恥的搶了?今天是我在這裏,要是我不在,你指不定又編什麼瞎話騙他。”
牛哥被說的麵上無光。隻好板著臉死鴨子嘴硬:“其實這把刀真是我們終南山的寶貝,元朝的時候鐵蹄肆虐,有個道士被韃子追殺,這才失了牛骨刀的下落,其實吧??????剛才我也不是想要,就是看看,純粹是敬仰的心去緬懷先人遺物,你也別拿迅哥說事,他在的時候我看見這把刀也是雙眼放光的??????”
牛哥還在喋喋不休,我翻看陳雯送來的包裹,齊健傳出我死了的消息後便將我家的法器搜羅一空,如今陳雯送來的便是全部。我看見真武像的雙眼上蒙了紅布條,赫然也躺在包裹裏,就拿起來在牛哥眼前晃了一下,果不其然。他臉色大變,激動地雙頰騰起兩片病態的紅暈,大吼道:“咦?這不是我們終南山浮雲觀供奉了上百年的神像麼?”共華撲扛。
手伸到一半他就僵住了,看著我們似笑非笑的眼神,直欲鑽到車軲轆底下遮羞。真武大帝是武當山的祖師,而終南山號稱天下第一福地,曆來又有掌管天下道教的說法,他們該供奉的是老子或者祖師王重陽,再不濟也當供奉王重陽的師父呂祖,你把真武大帝搬到終南山,不怕氣死呂洞賓?
牛哥對寶貝有著病態的貪欲,也就因為守不住心神要搶晚輩東西這件事,一路上他都沒好意思說話,縮在後座上都不敢看陳春峰了。
到了齊健所說的小村子時已是暮靄時分。南方的柳樹剛剛抽芽,北方卻還是荒野一片,褐色的光禿禿土地上有幾根枯黃野草的突兀的插著,好像沙漠裏渴死的人向天伸出的手臂一般,小村背靠的荒山裸露了大片碎砂石荒地,山頂風大,便能看到一片片土黃色的沙塵暴從半山腰處肆虐,鼻子裏滿是土腥氣,張嘴便灌進了一嗓子灰。
“河北,山西,陝西,是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空氣質量太差,連呼吸都感到壓抑呢。”
陳春峰推了他一把:“少廢話,當年有人逼你去杏橋村了麼?”
陳瞎子可不敢跟他囉嗦,下了車便掐算起來,又用石子在地上畫了九宮格推演,最後確切的對我們說:“沒錯,齊健就在這個小村子裏。”
這不尼瑪廢話,不然我們為什麼來這裏!
眼看陳春峰就要找他麻煩,陳瞎子急忙解釋:“龍吐珠,鳳獻羽,這裏是海龍吐珠的寶地,有著起死回生,貧瘠變富的神效,你總不能讓我與天地氣運相抗,在這裏算出齊健的位置吧?你們也會相術啊,不用麻煩,現在掐算方航的命理,明明近在咫尺可你們連他生死都算不出來,就是因為這地方過於神異了,你們信不信?”
陳春峰和牛哥四目相對,卻誰都沒有試驗陳瞎子言語的真假,這裏是不是寶地還有待定論,但陳瞎子的話根本不實際,如今沒人能算出我的命理,而他們兩個也是一般高低,相互掐算不準,陳瞎子的話根本無法印證。
“陳老,這裏沒有海,何來海龍吐珠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