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挺牛逼呀,踩著火就走出來了,很有佛教不動明王的感覺嘛。”擠在後排上,齊健和陳春峰憋了一肚子氣隻好找我聊天:“說真的。當時把我們嚇壞了,盈盈幾次要自殺隨你同去,要不是錢老頭攔著,嘖嘖,那可就悲劇了。”
陳春峰他們被鬼兵攔住後稍稍動手,那錢將軍覺得這幾個人不是善類便出麵相談,邀他們作壁上觀,而齊健的出現便讓他們從坐在椅子上觀望變成了被綁著坐在地上,但總體來說沒多大的區別。
“其實也沒多厲害,現在把我仍火堆裏,一樣是燒死的結局。”共縱夾技。
齊健頗感興趣:“怎麼講?”
“和尚和咱們道士不同,道士做法要焚香繪符,憑自身的陽火推動自然變化,比如牛哥能以一己之力招來一陣微風,還有就是祈求祖師爺或者利用星辰對應的陰陽二氣,讓訴求直通九幽招來鬼神相助。但和尚不是,你看和尚積年累月的念經,等於在意識最深處埋下一顆種子,需要的時候這可種子便能吸引這些年來積攢的佛教業力,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而我被五乘逼著也念過不少佛經,意識裏也有這麼一顆種子,當時機緣巧合的激發了種子,其實是借用五乘灌輸在我身上的楞嚴咒之力,用完了,也就沒了。”
“那你現在又和以前一樣的菜?”
“比去石宇家更強。”鬆開放盤,我自信的握著拳頭:“一百多團八識心王全部被我吸收,就好像道士相融了一百個魂魄那樣。不像以前身手矯健,可如今才是正規的道士,普通道士咬指繪符,是因為符力無法傳到陰魂耳中,所以要用鮮血加持,陽氣越重的血能激發的符力越強。而我現在不用,說一句話便可穿過層層屏障將想法灌到亡魂耳中,經我手繪出來的符籙,靈動飄忽,如九天仙鶴一般翱翔寰宇。”
“呦,看把你給拽的。”齊健陰陽怪氣道:“咱們現在去哪?回浙江把玄大師家的問題搞清楚吧,如果五乘是設局之人,那可是近乎你還沒被方雲訊從碗子村接走就已經開始算計了,他咋算計的?”齊健捅捅陳瞎子的腰,睡得正香的老瞎子像女人一樣嬌哼兩聲,茫茫然睜眼道:“你幹嘛?”
齊健講了一遍,問他:“你師父能如此精妙的算計到幾十年後的事?不單單要把握方航的出現。還要去龍虎山下算計司徒老爺子一家。”
陳瞎子嗤之以鼻:“真高人一現,你這偽高人就露出馬腳了,小方航,以前沒發現他這麼傻吧?”
倒車鏡裏瞥瞥齊健的黑臉,我解釋道:“我估計連陳老的師父算不到這麼精準的事,就如雲岩村裏的縛地靈一樣,五乘隻是見機行事而已,當初在司徒家遇到方盈盈,可那時候我已經娶了妞妞,進退兩難之地五乘隻想提醒我可以用假死而遁的方式,碰巧司徒老爺子玩了這麼一出,他隻要將我原本遇不到的事想辦法串起來就可以,並不需要在幾十年前就做準備,是咱們將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齊健冷冰冰的哦了一聲算是聽到我的解釋。估計心裏也鬱悶著呢,論年齡,齊健最老,論本事,這一車人裏除了山女就屬他墊底,牛哥和陳春峰自不必說,單拿他和陳瞎子作對比,兩人身手差不多,一個雖然年邁卻有木太歲陪了幾十年,齊健這句身體雖然也四十有二,可他是奪舍重生,魂魄乃是正正經經的陰差之魂,兩人倒是算個平手。
可道家之人誰會真刀真槍的肉搏?也就我和齊健這兩個怪胎了,但再能打能扛得住槍麼?我那幾次就是例子。
齊健抓鬼隻是憑借亡魂無法上他的身,真正拿手的還是風水之術,而陳瞎子也不會畫符,擅長的是龜卜算命,可齊健隻是被爺爺留在揚州市隨手扔了幾本葬經之類的給他謀生,陳瞎子可是浸淫相術百來年,還是頂尖高人的徒弟,這樣一對比,齊健就不夠看了,也難怪他憋了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