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頭見我定定地看著窗外,忽然和我,我看見他了是不是,我看見他了!我出生問:“他?”
聶老頭才,一個被吊死的人,身子吊在空中的一個中年男人。我想起這個中年男饒樣貌,又想起我似乎是見過幾次他是吊在花板上的,難道在我家盤踞的那東西,和纏著聶老頭的竟然是同一個。他一個怎麼會同時纏著我們兩個?而且看樣子,這個吊死的中年男子把聶老頭折騰的可不輕,以至於他會害怕成這樣,我於是有些好奇起來,他都是怎麼折騰聶老頭的,難道他也會對我用一樣的方法?
可是聶老頭像是怕極了他,之後竟然就像是不出話來了一樣地絲毫不出半個字來,我看著他像是在掙紮一樣,好幾次張口可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最後隻能作罷。我看向他身後的監控,那個中年男人一直站在那裏,我想著剛剛我在他身後看到的那團淡淡的影子,是不是就是他。
自從這中年男人出現之後,聶老頭就再沒有和我過半個字,我們就這樣一直沉默著,直到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中年男人不見了,聶老頭才和我讓我送他下去吧,他有些累了。我雖然依舊還有很多疑惑,可是卻無法再問出一個字來,我忽然開始害怕起來,因為按著聶老頭這害怕的程度,這中年男子可不是個善茬啊。
我們是坐電梯下去的,從樓梯也下不去,因為聶老頭本身就是坐輪椅上來的,到了下麵之後高主任他來,就推著聶老頭出去了,好像是外麵有專車在等著,我也沒有去多問多管,九子啊一樓等著,就在等著的功夫,我又收到了一條短信,依舊是那個號碼發過來的,他在上麵,我好好考慮他的事,到殯儀館來上班,可不容易。
我回了一條,問他倒底是誰,又有什麼陰謀,但是都沒有收到回信。直到高主任又回來了,我才把手機收起,高主任今晚辛苦我了,聶老頭囑咐他現在送我回去。我也沒什麼,就任由高主任了,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是淩晨兩點多。
一路上我沒有話,在車上的時候我又收到了一條短信,還是那個號碼發給我的,他我來了這裏就知道了。我沒有回,隻是高主任聽見了短信聲音,有些緊張,問我沒有和施虎他們這麼事吧,我有些不大明白為什麼高主任會對施虎他們忌諱成這樣,於是回答他不是,短信是另一個朋友發過來的,他睡不著和我話。
高主任這才放心下來,最後就沒什麼了,他把我送進了區裏頭,我自己上去,他和我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就回去了。我於是走進去,隻是下車之後,我感覺我每走一步,就好像身後有一個人跟著一樣,我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高主任的車開走,卻看見在乘客廂的玻璃邊上有一隻雙伏在上麵,一個人影若隱若現地在窗子後麵,我看了大驚,因為車上就隻有我和高主任兩個人,而現在我下車了,應該隻有高主任一個人才對。
我想喊住高主任的車子,可是最後卻隻是眼睜睜地看著車子緩緩開走,我打了個冷戰,就往樓上走,哪知道每走幾步,又有一種身後跟著個饒感覺,我又回頭去看,隻覺得一陣冷風吹來,頭就有些暈,然後就不知道後麵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覺得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很多東西。夢裏頭我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像是一片被荒棄掉的居民樓,淒涼的感覺從眼睛延伸到心裏,破敗的模樣別會有人了,連鬼影都沒有一個,我走在裏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然後我好像要去一個地方,因為我似乎記得一個數字,721。
夢裏的情景都是有些荒誕和飄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從下麵到了樓裏麵,而且很快就到了721門口,門開著,我就這樣走了進去,隻是進去之後,我卻看見劉老頭他們坐在裏頭正吃飯,有黃偉倫,有馬,還有施虎。劉老頭還熱情地問我吃過沒有,要我一起坐下來吃,我就坐下去了。
然後我就聽見有人在樓下喊我,我到樓邊去看,卻看見施虎站在樓下正喊我,有事找我,我還問他他不是在樓上吃飯,怎麼忽然跑到樓下去了,然後我看向屋裏頭,卻發現屋子已經空了,剛剛還在吃飯的人全部忽然就不見了,我於是害怕起來,想不透這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就拚命地往外麵跑,從樓梯上跑下去,可是哪知道無論我怎麼往下麵跑,好像樓梯都是無窮無盡的一樣,我怎麼也到不了樓底,最後我就這樣在奔跑中和恐懼中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