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是參照著那晚高主任來接我的時間去的,到殯儀館的時候還早。人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看著就像一座無人樓一樣,雖然好幾次進出這裏,但是晚上的時候還是免不了有種害怕的感覺,我把車停在一直停著的位置,就進去了。
為了不太引人注意,我先去了高主任的辦公室,要是原先我肯定直接就上去四樓了。就像上回高主任領著我上去那樣,隻是現在我是裏麵的員工,大多數人都已經認識我,而且許諾毅不是也過,四樓基本上就是個沒饒地兒,是不需要值班,而且也準員工隨便上去的。
高主任已經在辦公室裏了,見我進來,就讓我先坐,等過一會兒他和我一起上去,他聶老頭已經在上麵了。我本來有很多問題想問的,可是礙於高主任的身份。覺得問他不是很好。再有就是我怕自己話圓不過來,讓他看出什麼破綻來。反倒把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給暴露出來了就不好了。這個還是上回和施虎話得到的教訓,都不知道施虎他起疑沒有,又加上昨晚短信被刪的事,我總覺得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一樣。心上心下的。
我在高主任這裏一直到了快般的時候,高主任才起身我和他上去,上去之後還是老地方,隻是不同的是,這回是聶老頭坐在值班室裏頭,而我是後麵來的那個人,我進去到值班室裏,高主任已經識趣地自己離開了,我在聶老頭對麵坐下,我看見他身後的監控已經被關掉了,不像上回那樣能清清楚楚地看見走道上有什麼,大概是上回他自己也嚇著了吧,所以這回就不敢再開著了。
這些心思我也無法細細去琢磨,我坐下之後,聶老頭就用那枯槁的麵容看著我:“挺高主任你要見我,而且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是什麼事這麼急迫?”島盡土血。
我其實當時這樣也是怕聶老頭不見我,所以誇大了些,現在聽他這樣問起來,反倒是有些不好開口,於是我沉默了下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有個問題想當麵和您老人家請教。”
聶老頭:“你。”
我於是把自己的猜測給了出來,我和他他上回那個纏著他的中年男子是他從夢裏給帶出來的,倒底是怎麼回事,夢裏怎麼會帶出來呢,我這夢不都是自己虛構出來的嗎?問到這裏的時候,聶老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很長時間都沒話,我也看著他,可是越看越覺得恐怖,看著看著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在和一個死人對視,於是就心虛地開口:“您老倒是開口句話啊。”
然後我看見聶老頭詭異的一笑,悠悠地了一句,他我終於抓到上次他和我談話的重點了,而且他推測,我一定是遇見相同的情形了,他問我是不是?我覺得這時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就把喬傑的事和他了,聶老頭一直都在仔細地聽著,像是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一樣,直到我講完,他才自言自語地感歎:“你這來得更凶猛啊,更凶猛啊。”
他聲音雖不大,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問這是什麼意思,聶老頭很顯然喬傑給了我那樣的訊息,就是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了,隻是可能我家裏有什麼更厲害的東西,讓他不敢進去或者是進不去,佛足額以他這樣的戾氣,早弄得我七暈八素找不到南北了,甚至已經一命嗚呼了都有可能。
我聽得心虛,問真有這麼大戾氣,可我和喬傑明明都沒見過,更別認識了,他為什麼陰魂不散地非要置我於死地?聶老頭卻我都搞不明白的事,他又怎麼能明白。我問那個那個纏著他的屌絲中年男人又是怎麼回事,聶老頭起初不願意,隻是這回他的反應要好一些了,上回才提到我分明看見他的身子在發抖,似乎害怕到了極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