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人(1 / 2)

我叫亦傑,今年27歲。

據家裏人我原先本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亦潔。很像個女人名字是不,我也覺得很像,所以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明白老爸和老媽怎麼給我倒騰出這樣一個名字來。還是後來周歲老爸老媽給村裏一個地師幫我看八字,那老先生我是木命卻缺水,以後可能會是水盡木枯之命,又問老爸老媽給我取了個什麼名字,一聽之後老先生就搖頭,這名字不好。於是就把“潔”改成了“傑”。他汪洋大海。木懸於上,水源無休無止。

其實我挺感謝老先生的,因為名字這麼一改,瞬間就爺們兒霸氣了,省去了好多被女人名字的麻煩。當然了,這個姓氏也很別扭,據姓亦的很少,可是誰管這些呢,名字嗎。一個代稱而已。

為什麼忽然想起自己的名字,主要是聽了難師傅的話之後,我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倒底是誰,原先我不信這些,都以為是封建迷信,現在接觸了,忽然開始覺得時候老媽經常提的改名字這事有趣起來,而且“水盡木枯”那四個字總像是一塊陰影一樣懸在心上,我第一次開始想我今遇見的這些事。是否就是在應證當年老先生的這四個字。

當然也可能是我牽強附會了,總之從殯儀館值班回來之後,我就覺得心亂如麻,本來熬了一夜應該很困了才是,可是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卻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滿腦子都是難師傅和我的那些話,以及黃偉倫那一張蒼白的麵孔。

之後我忽然想起了馬,於是就翻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自從上次他神神叨叨地走後,好像是有一陣子沒有再聽見他的音訊了,直到昨晚難師傅忽然又提起,似乎他看似有些不對勁,可是卻並沒有出什麼事。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似乎已經起來了,因為我撥通了之後才想起這時候還早。聽他的聲音精神頭似乎不錯,我問他已經在上班了麼,誰知道他他已經把工作辭掉回老家去了,我覺得有些意外和突然,就問怎麼忽然一聲不吭地把工作辭了,馬才我知道原因的,他現和家裏人在一起,家裏活動著幫他重新找了一份,也還不錯。

既然他沒事就好了,我也替他高興,隻是到這裏,我問起他關於那個夢的事,哪知道馬那頭的聲音就變了,他他不想再提這些事,讓我不要繼續問了,我隻能這樣,之後又寒暄了幾句就掛羚話,看來馬辭職走人是正確的選擇了,在掛羚話之後我也忽然萌生出這樣一個念頭,可是又想起難師傅、阿婆還是施虎單蘭金,都是異口同聲的一個辭,我是逃不掉的,馬他們能逃掉,是因為這事是經由我傳染給他們的。島役巨亡。

後來我就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隻是才睡過去就像是墜入了什麼黑暗深淵一樣,夢裏開場就是無數的火光,我又是處於一片大火之中,隻是這片大火卻不是燒起來的,而是在鏡子裏麵的,我就莫名地站在一麵巨大的鏡子前,裏麵的火光就像是我那晚燃燒的信紙一樣,與我在衛生間鏡子裏看見的火光竟然出奇地相似,更為詭異的場景是,這些火燒著燒著就成了邊的雲霞,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置身於其中,隻是很快空就開始又像燒起來了一樣,滿都是灰燼,我捂著鼻子在這些灰燼下麵跑啊跑,跑啊跑,最後就這樣跑著醒了過來。

而且是手舞足蹬地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我看了看電子鍾,才十點多,於是我繼續睡過去,隻是這一次再睡過去,好像要睡著未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走進了房間裏,然後推了推我,在我耳邊喊我:“快起來,快起來。”

然後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就起來了,可這種感覺卻是有些飄渺昏暗的,我的直覺隱隱告訴自己好像自己並沒有真的醒過來,因為周圍都是昏暗的,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一樣。我記得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客廳裏,隻是喊我起來的那個人卻已經徹底沒有了蹤影,我開了客廳的門,似乎是有什麼人要來,我又到飲水機前燒了水準備泡茶,接著我就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就覺得困,於是靠在了沙發上,竟然又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