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想什麼呢,都快切到自己手了。”
肖逸南出聲提醒。
雲薇薇恍然回神,低頭一看,真的快要切到自己的手了,趕忙收了菜刀放下,然後開始下麵。
將麵端出廚房發的時候,玄關處的門恰被打開。
雲薇薇詫異地望去,就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走入,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整個人顯得矜貴而冷峻。
“咦,絕,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肖逸南驚訝地挑眉,誰不知道某男是個工作狂,幾乎天天加班到九點才肯回家,不禁調侃,“該不是,嗬嗬,回家看‘嬌妻’?”
墨天絕冷冷剜去一眼,直接朝著臥房走,“美國分公司出了點問題。”
意思,是要去出差。
肖逸南屁顛地跟上,幫著把衣服塞進行李箱,吐槽,“你就不能換幾身顏色的衣服,人家阿瑪尼又不是隻有黑白灰的布料。”
墨天絕瞥了眼肖逸南身上酒紅色的襯衫,冷眉冷眼,“像個騷包。”
“切,小爺我這叫時尚!”
肖逸南瞅著兩人疊得不怎麼整齊的衣服,撇著嘴道,“家裏不是有女人麼,做什麼自己疊衣服?”
墨天絕瞥了眼局促坐在餐廳的雲薇薇,垂眼,繼續疊自己的。
肖逸南無語凝噎,“有必要麼,還嫌被女人碰過的衣服髒呀,你這麼潔癖,幹脆別穿衣服了,要知道你這衣服每次送去幹洗店,不也得被店裏的女人碰麼,還不止一個,這麼說,嘿呀,不等於輪.奸呀。”
“你嘴賤?!”墨天絕黑了臉。
“女人就喜歡我這張巧舌如簧的嘴。”肖逸南吊兒郎當,扭頭就朝著餐廳喊了一句,“喂,雲薇薇,你老公喊你給他收拾行李!”
“……”
這喊的什麼話。
雲薇薇麵色漲紅。
而很快,肖逸南就硬是拉著墨天絕進了餐廳,然後指著桌上那碗還泛著熱氣的麵,信口雌黃說,“瞧,你女人居家,特意給你煮的,感動不?”
“……”
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雲薇薇麵黑,而肖逸南接下來又硬是將筷子塞進墨天絕的手中,催促,“快嚐嚐,別辜負了你老婆的一番心意。”
墨天絕眼神幽幽,詭異地盯了眼前的麵一眼,又瞥了眼林薇薇,半餉,執筷、抬手,將麵放入了口中。
雲薇薇從不知道男人吃東西也可以這麼優雅,明明隻是一碗麵,他卻像是在品嚐什麼用銀器盛的食物,看著矜貴極了。
“怎麼樣,好吃麼。”肖逸南在一旁問。
墨天絕略一沉吟,評價,“能下咽。”
“……”
能下咽的潛台詞不就是難吃麼?
瞬時,雲薇薇的臉更黑了,而肖逸南訕笑一聲,又是將她硬推進了臥室,說,“你老公吃你麵了,開心不,現在,快給絕收拾行李。”
她幹嘛要給他收拾行李。
雲薇薇被肖逸南鬧騰得無語凝噎,但,瞥著行李箱裏那幾件被疊得歪歪扭扭的襯衫西褲,還是蹲身重新收拾了起來。
這男人啊,公司做再大,在做細活方麵還是隻能打負分。
襯衫、西裝、西褲、領帶,雲薇薇一件件地疊好,隻是在整理到內褲的時候,她的耳根子不可抑製地紅了。
其實手中的布料就是中規中矩的四角純棉,連顏色都是黑白灰的單一色係,顯示著男人應該人如其衣,沉悶禁欲。
但,遊輪那一夜,他卻是凶猛如狼,每一下都把她撞得很疼。
混蛋禽獸,把她的清白還給她!
“你盯著絕的內褲臉紅個什麼勁?”肖逸南不知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