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絕,你走開,你找裴小櫻去!
幾個字,猶如萬箭穿心,刺得墨天絕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越來越劇烈的呼吸,是他再不發泄就要爆炸的欲.望。
可,這樣一個讓他去找別人發泄的女人,又宛若兜頭一盆涼水,澆得他刺骨冰寒。
蝕骨的冷。
蝕骨的欲。
似能將人逼瘋。
墨天絕卻是倏爾輕輕地笑了一下,接著麵無表情地放開她,走了出去。
寂靜的走廊,未關的門,他的背影早已不見,雲薇薇盯著那個點,眼淚在下一瞬決堤。
是不是命運的齒輪永遠那麼相近,曾經,她被他用強,就是在這艘遊輪上。
而如今,他又是被下藥,可她要如何麻痹自己,才能甘願淪為他泄欲的工具?
第一次,他們誰都不認識,他強暴了她,她懷了孕。
這一次,她愛他,可他卻愛著裴小櫻,他神誌不清地來要她,或許,就會傷到她腹中的孩子。
他給了她兩個即將出生的小生命,卻又要在同一個場景下致他們流產,她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她不想恨自己,更不想恨他。
可為什麼這麼痛這麼痛,他離開時的那個眼神,冰冷的仿佛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這個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冰冷的厲,猶如利劍,刺戳人心。
……
哐……
電梯終於在半小時後再次啟動。
叮一聲門開,肖逸南氣急敗壞地瞪著保鏢,“讓你恢複線路,怎麼過了久才弄好,你是找不到那根線?!”
保鏢背脊發麻,戰戰兢兢地道,“抱歉逸少,我剛到電梯閘那邊就被人從後麵劈了一下,我剛剛才醒,所以……”
“我不要聽你的廢話,快去監控室把監控調出來!”
“逸少,墨少還在遊輪上,他現在在頂層的第一間房!”
“絕!”
“都出去,再把空調的溫度擱到最大,快!”
肖逸南對著身後的保鏢低吼,大步地衝進浴室。
浴缸裏,滿滿的冷水,墨天絕就躺在那裏,他的雙目緊闔,麵色更是慘白如紙,就連唇色都是白的。
12月的冬天,他卻在泡冷水,這是在找死?!
肖逸南一把將墨天絕從浴缸裏撈了出來,濕噠噠的衣服滴著水,肖逸南將墨天絕的衣服扒下,然後擦幹塞進了被褥裏。
房間裏的空調被開到最大,熱得肖逸南都在出汗。
墨天絕的麵色終於不再蒼白,隻是他的麵色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甚至開始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肖逸南嚇了一跳,立即抓起墨天絕的手腕把脈,混亂的脈搏,有像浪潮般一波高過一波的脈動在浮躁。
肖逸南立即明白過來,墨天絕這是中了情藥,所以他才在冷水裏泡澡,試圖抵過那克製不住的**。
可這裏是頂層!
他都來了這裏!
肖逸南向來輕漫的眼眸燃起濃濃的恨意,他猛地走出房,大跨幾步,來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無需開門,他就看到蜷坐在地毯上的雲薇薇。
她的臉上都是淚痕,頭發亂亂的,嘴唇上全是血,一副被人強過的模樣。
可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被真的強,否則墨天絕不會泡在冷水裏,肯定是她奮力抵抗,才讓墨天絕最終強忍著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