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不再多住兩天嗎?畢竟有醫生護士在,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也能隨時叫醫生……”
“茶茶,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一般剖腹產的都隻住五天,我前前後後已經住了快十天了。”
雲薇薇有些無奈地看著紀茶芝的小題大做,雖然知道紀茶芝是擔心自己,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之前她腹部的傷口是因為反複撕裂而有些嚴重,但經過這幾天的調養和吃藥已經好了很多。
反正在醫院也是躺著,不如回家,而且單人間的住院費很貴,她總得為以後的生計考慮。
結賬的時候,花了差不多五千,雲薇薇想用手機劃賬,沒想到那護士還退了五千給她。
雲薇薇愣了愣,紀茶芝也是一愣,然後才想到什麼說,“啊,薇薇,我之前忘了告訴你,那天白醫生送你來醫院的時候,我因為錢包什麼都落在那姓肖的醫院了,所以是白醫生幫你掛的號,然後還預付了一萬塊錢。”
後來墨天絕讓保鏢把她們的包包手機都送過來了,還特意給了紀茶芝一張銀行卡,讓她在給雲薇薇花錢上不用省。
紀茶芝這會兒想的是要不要把雲薇薇出院的事告訴墨天絕,雲薇薇想的卻是要趕緊把錢還給白子鳶。
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家給你好心墊錢,你總不能因為別人不催就不還了。
於是,雲薇薇就帶著男嬰就來到了白子鳶的心理診所。
和上一次一樣,雲薇薇一踏入門檻,就看到白子鳶在和那位美豔的前台小姐調情。
雲薇薇嘴角微抽。
紀茶芝卻是直接咳嗆了出來,有沒有搞錯,大白天的在辦公場所調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什麼夜店呢,確定這是正規營業的診所嗎?
白子鳶聽到聲響扭頭,也放開了摸在美豔前台腰上的手,接著眉梢一挑,睨了眼包成粽子的雲薇薇,戲謔道,“雲小姐,幾日不見,胖了不少,挺有企鵝的喜感。”
“……”
雲薇薇額角微黑,產婦不能吹風,所以她穿的比較多,羽絨服、大圍巾、大絨帽,確實看著比較肥。
但像白子鳶這麼直接的戳人胖的,還真是少有。
不過,所謂對不在意的人便無所謂,雲薇薇在抽了下嘴角後,就走進,說,“你好白醫生,我這次來是想還你錢,謝謝你上次送我去醫院,還幫我預墊了醫藥費。”
白子鳶笑了笑,“雲小姐是不是忘了你是被我撞倒的,雖然應該隻是小傷,但該賠償的還是要賠償,那一萬塊錢,就當是我的賠償款,不必說還。”
“可你那次並沒有撞傷我。”雲薇薇不喜歡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白子鳶,說,“白醫生,這裏是一萬塊錢,還給你。”
白子鳶覷著那牛皮紙袋,也沒接,隻是輕笑說,“雲小姐自己心安理得了,卻要把負罪感推給我麼?其實這一萬塊錢在我眼裏和一毛錢沒區別,可我不負那撞倒你的責,我心裏同樣不舒服,所以這錢我不會收,不如你把這錢往馬路上一扔,我們都各自心安,如何?”
“……”
當心理醫生的思想境界都這麼高麼?
連口才都是讓人無法反駁的溜。
雲薇薇挺無語的,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原本被紀茶芝抱在手裏安睡的男嬰突然就咿咿呀呀地醒了,然後發現抱著自己的人不對,再大眼睛一定焦,瞧見的是紀茶芝的臉,立即小嘴一癟,就哇得哭了出來。
這小祖宗呐。
紀茶芝一聽那哭聲,頭都大了,趕忙把男嬰往雲薇薇麵前湊,然後黑著臉道,“你兒子這隻給你抱的習慣真是太差了,本來還想認幹兒子的,這會是自己把幹媽的禮物給哭走了呀。”
對此雲薇薇也挺無奈,隻能伸出手想要把男嬰接抱過來,可她手裏還拿著牛皮紙袋,不怎麼好抱男嬰,正想把牛皮紙袋暫放腳邊,沒想到,白子鳶竟伸出了手,說了句,“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