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伴隨著滑雪板摩擦在雪地上的聲音,兩道頎長的身形很快就隻看到了背影。
雲薇薇緊張地看著,她其實不懂滑雪,她隻覺明顯看得出,墨天絕在起步是更快更矯健,而白子鳶,似乎在滑行時,有些不穩?
但很快,在又滑出一些距離後,白子鳶的滑行,就穩健了許多,隻是依舊不像墨天絕那樣快。
所以她一時分不清,白子鳶究竟是像墨天絕所說的,根本就不是白母的兒子,還是,隻是許久沒有滑雪,而生疏?
“阿昌,你推我下去吧。”
雲薇薇對著身後的保鏢道,墨天絕和白子鳶隨著下滑已經離她好遠,她也已經看不清他們的背影,她想去山腳下等墨天絕。
保鏢頷首,推著雲薇薇的輪椅,坐進了一旁的纜車……
……
另一頭。
墨天絕一邊快速地滑行,一邊於彎角時回頭看了一眼。
白子鳶雖然滑得越來越穩,但依舊落後他很多。
隻是,眸子微微地眯起,墨天絕的眸底閃過犀利……一個能在短短幾分鍾內,就將滑雪平衡掌握得這麼好的人,那他的身手,一定也不凡……
究竟,這些黑衣人和墨家,有什麼糾葛?又為什麼這麼迂回地接著雲薇薇來挑釁他?
但不管白子鳶的目的為何,他今天,都必須贏下比賽。
墨天絕表情淩厲,矯健的身姿一躍,滑過又一個的陡坡,再穩穩落地。
那背影,越來越遠。
“少爺,怎麼辦,要不要我們想辦法阻止墨天絕?”
耳麥裏,黑衣人的嗓音焦急。
白子鳶邪佞的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你們是認定了我贏不了墨天絕?”
“屬下不敢。”
“那就別再說這些旁門左道的話。”
他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勝之不武這種事,他還真不屑。
但,有些事,不玩陰,就玩明的吧。
“等雲薇薇下了纜車,直接擄走她。”白子鳶道。
黑衣人一愣,“少爺,你不是說自己能贏嗎?”那為什麼還要擄走雲薇薇?
白子鳶眼神嘲謗,“我什麼時候說我能贏。”
他隻是反問,可沒說反問的答案是否。
他確實贏不了墨天絕,他再天才,也不是神,比常人滑得好已經是他的極限,但要拚過墨天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他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隻不過,輸歸輸,他的目的還是要達到的。
分開這兩人,他的目的從來沒有變,大不了就在雲薇薇麵前暴露自己,無所謂。
嗬……
白子鳶又是輕笑,望向遠處的墨天絕,隻是倏爾,他的眉頭淺淺地皺了一下。
為什麼,他覺得,墨天絕的滑行速度,突然比剛剛慢了許多?
“墨天絕怎麼了?”白子鳶對著耳麥問。
黑衣人狐疑,“少爺,屬下不明白你話的意思。”
“墨天絕明顯比剛剛滑得慢了,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白子鳶嗓音不悅,問。
“屬下什麼都沒做過。”
那是怎麼回事?
白子鳶眉頭緊皺,屈膝,快速地往下滑去。
而果然,一如他所料的,墨天絕已經不僅僅是變慢,而且,是變得非常不穩,那身體輕晃著,就像是受了傷一樣。
“墨天絕,你怎麼了?”
白子鳶在滑到墨天絕身邊時,蹙眉問。
墨天絕緩緩地扭過臉來,那英俊的麵上,有著不正常的慘白,就連額角,都滴著冷汗。
“白子鳶,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墨天絕一字一字,比冰還冷。
白子鳶微怔,“墨少你在說什麼?”
“你讓你的人,從背後給我射麻醉針,白子鳶,我知道你向來喜歡玩陰的,但沒想到,你連勝負,都要靠使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