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南離開了。
病房裏一時變得很死寂。
雲薇薇看著紀茶芝緊咬的唇瓣,忍不住道,“茶茶,你剛剛的話真的有些過分了。”
紀茶芝抿唇不語,她當然知道自己過分了,她這輩子第一次用這麼尖銳的字眼和一個人說話,但她如果不這麼說,要怎麼讓肖逸南放她走?
她隻是想離開這裏,然後打掉孩子,和肖逸南這個人再無瓜葛,難道錯了嗎?
憑什麼他一句喜歡,她就要被他捆綁?
紀茶芝緊了緊五指,道,“薇薇,我知道你會因為墨少而顧及肖逸南,但我是不可能喜歡肖逸南的,我現在就要去換醫院打胎,請你不要阻止我。”
雲薇薇輕歎,知道自己再勸不了什麼,道,“茶茶,既然你堅持,那我不阻止你,但你不要一個人去,我陪你。”
“不用了薇薇,我再讓我爸媽來接我就行了。”紀茶芝道。
“那我也陪你,茶茶,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不想你一個人,而且今天已經是晚上了,你再去別的醫院他們也不可能給你安排手術的,不如就等到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雲薇薇道。
紀茶芝終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墨天絕不放心雲薇薇,本是想陪著雲薇薇一起去的,但特助打來電話,說上午的合同很重要,如果墨天絕不親自出席,對方可能不肯簽約。
雲薇薇聽到了,就道,“你去忙吧,我就是陪茶茶去新的醫院,我沒事的,而且,不是有保鏢陪著我嗎?”
墨天絕麵色嚴肅,看了看已經等在門口的紀茶芝,最終什麼都沒說,道,“那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簽完合同,盡快去找你。”
“嗯。”
雲薇薇和紀茶芝上了保鏢車,墨天絕也驅車去往公司。
而於此同時,地下車庫的某個角落,緩緩走出一個黑衣人,他的眉頭微蹙,接著坐進一輛車,拿出手機,道,“雷少,我現在在肖逸南的醫院,肖逸南竟然真的還活著,另外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墨天絕竟然一直陪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然後他的保鏢很恭敬地叫這個女人雲小姐。”
另一頭的幽雷怔住了,“雲小姐?你的意思是,那個雲薇薇也沒死?”
保鏢搖搖頭,“不,那個女人的臉雖然很普通,但沒有任何的白斑和腫脹,所以應該不是雲薇薇。”
可不是雲薇薇為什麼姓雲?
幽雷擰眉,“那現在墨天絕在她的身邊?”
“沒有,墨天絕一個人開車去公司了,那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由保鏢送著,好像是要去另一所打胎。”說到這裏,保鏢想到什麼道,“對了雷少,關於另一個女人,我之前聽走廊裏的護士在說什麼這位紀小姐真是心狠,七個月的孩子非要打掉,而那孩子還是院長的,太不可思議了。”
那醫院的院長不是肖逸南嗎?
那那女人懷的是肖逸南的孩子?
幽雷震驚了,眉頭一擰他道,“那你現在立即去跟著那兩個女人,務必確認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雲薇薇!”
“是的,雷少!”
很快,雲薇薇和紀茶芝來到了新的醫院。
紀茶芝的父母也等在了那裏,雖然眼中有著太多的狐疑和擔憂,但麵對紀茶芝又一次堅持要打胎,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