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南笙見他真的要去解襯衫扣,立即麵色一緊道,“慕夜白你快住手!”
慕夜白挑眉,“怎麼不要我脫?不是要看傷口嗎?”
遲南笙麵色乍青乍紅,誰要看他的傷口。
她咬著牙說,“先不說你的傷口,那後麵你答應的話呢?你說永不相見,互不打擾,那你現在出現在這裏是怎麼回事?”
慕夜白薄唇微揚,眉眼的笑意不明意味,“這是我哥買下的公司,我不過是幫忙打理,而在這裏遇到遲小姐,倒是也讓我好生意外。”
這話說的他真不知情一樣。
遲南笙才不信,冷冷道,“那還請未來一個月,慕總和我保持距離。”
慕夜白一笑,“遲小姐放心,你都是要跟人結婚的女士,我再死纏爛打的話,也有損我的形象。”
說話間,慕夜白眸微轉,落在未關的辦公室外,一道人影身上。
那人影發現自己被看到,立即轉身就跑掉。
“希望慕總記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也請盡快讓人和我交接。”
遲南笙說完轉身離開。
——
當辦公室門被關上,慕夜白轉身坐在了專屬老板椅上。
他眯著眼,望著那消失的人影,手指輕敲打著桌麵,“遲南笙……”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嗬嗬。
中午得空,遲南笙去吃飯的間隙,接到了時卿安的電話。
“卿安,怎麼了?”遲南笙狐疑。
要知道平常,時卿安很少在上班時間給她打電話。
時卿安嗓音低沉說:“南笙,我聽說你雜誌社新來了一個老板?”
“是。”
“慕夜白?”時卿安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的。
遲南笙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勁,“嗯。”
“前幾天,他送給了你一束花?還說了曖昧的話,是嗎?”時卿安一想到那畫麵,便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那原本溫和的臉上布上一層冰霜。
遲南笙眸子一沉,說:“卿安,我把花扔到垃圾桶內,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我知道是馬上要和你結婚的人。”
聽到“結婚”二字,時卿安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下去幾分,“南笙,對不起,是我激動了。”
“卿安,你應該相信我。”遲南笙安慰著時卿安,“我是你的未婚妻。”
“是我不對。”
時卿安立即道歉,他嗓音沉沉,“在埃及時,你跟他在一起,現在有跟他在一起工作,我無法不亂想。”
“沒關係,我能理解,任誰都受不了,但我可以保證,我跟他絕對沒有任何關係。”遲南笙的口吻十分認真。
“嗯,我知道。”時卿安語氣恢複之前的溫柔。
“所以卿安,你不用想太多,我也已經遞交了辭職信,一個月後就會立刻雜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