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你總算回來了,鄙人都尋你一天了。"
陳安不解道:"前輩可有要事?"
"當然,最終選拔提前了。"
"什麼時候?"
"明天。"
"那簡直太好!"
穀散人一臉懵逼,問道:"公子學未有所成。何來自信對敵?"
而後陳安將發生之事簡單描述出來,穀散人的眼神也越漸明亮。
怕對方不信,還特意捏指隔空朝承重柱彈去。
一聲悶響過後,穀散人靠近敲擊柱子表麵,察覺到內裏已被陳安擊碎。
敲起來哐當脆響,實屬妙手。
"看來公子已經受過無望洗禮了。"穀散人指的是朝天石炸裂之事。
陳安點頭。反問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我方才已承祖神武?"
穀散人直言不諱笑道:"看來公子完全知曉自己是天運者了。"
"這兩個階段是天運者覺醒的必經之路,先是無望洗禮,然後便是承祖神武。隻是這祖為何人?"
"答案不是很明了嗎?無境之陸獨有一人稱祖。"
"武祖?"陳安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因為武祖陳天罰正是第一位天運者。
陳安吃驚道:"所以我習得的是陳天罰的武技?"
"準確來說,應該是武祖畢生的獨門武技。"
聞言陳安才突然想起,武祖實為武技之祖,研習出的武祖來源萬武之源,卻又超脫其外。
天下僅此一家。
陳安稍微轉動思緒,便得到此門武技之名-天武千技。
是的,他早該想起這個名字。
穀散人歎息道:"若是天武千技被你完全熟練習得,莫說百宗會。無境之陸恐怕隻有武祖會是你的對手。"
"若我習得武祖所有武技,豈不是和武祖平起平坐,怎會不敵?"陳安好奇道。
"此言差矣,武技僅是被駕馭之器,而禦器者本身才是重中之重。"
陳安恍然大悟,好比再強大武器也需要善用之人,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穀散人繼續道:"傳聞武祖在武技鑽研早達巔上巔,已沉浸入萬源本身奧妙,希望能將人與武技渾然一體。"
說罷穀散人也無奈搖頭,此話他也隻是聽聞。完全沒搞懂意思。
武技為人之所用,早便在大腦身體內隱藏。又何談渾然一體?
陳安隻是輕點頭,眼裏卻又異光。
"隻希望明天的試煉能盡快結束。我真的有點趕時間。"他最後莫名其妙地說道。
隔日清晨,沉睡的陳安突然仿佛腦子被靈光炸開,當即雙眼猛睜射出精光。
起來一眼,發現並無異樣,隻是像往常一般如期自然醒來。
隻不過這次格外洶湧,體內似乎蘊藏無窮精力。無處揮發。
照習慣先起來耍三周天的太極拳,出手陳安便見陰陽。甚是奧妙。
"好奇妙。"他忍不住興奮道。
動作跟往常一樣,但陳安卻從每個動作細節上領會到此武功的本質。
更像是與太極的發明者直麵對話,明白他的每種意圖。
"搭手即棚,八相法主。"
"下塌外碾。力摧其根。"
"腰如門軸,旋力牽身。"
陳安口中碎念。把每個基礎動作的奧妙意會心中,從而再拆散組合。
自此他的身姿格外靈動,似乎跳出了跳出了太極本身的框架。
不自覺間,陳安的太極拳完全變幻。但又能從中看出其影子。
他越漸興奮,越武越烈。精神上逐漸飽滿。
爆發之際,陳安隨手抓起身旁的承重柱,環推扭轉。
竟瞬間將一人剛好環抱的巨大木柱扭成麻花。
頭上的瓦頂頓時塌落,整個屋頂都崩了下來。
驛店老板頓時嚇出了豬叫,慌張地跑進房間。
卻看見陳安在瓦礫之間得意地憨厚大笑,像傻子一般。
"這是我的武技,我自己的武技!"他興奮道。
這一刻,他終於完全體會到武祖的內涵所在以及陳天罰的神聖之處。
原來他習得的不僅是對方的武技。還有其在武技本質上的研發和改進。
從而陳安輕易地能領會出全新的武技。
"喂喂!豈有此理,你竟敢拆了我的店!"老板氣憤道。
陳安不以為然。反而問道:"店家,快幫我想想新的武技該起何名?"
"瘋了瘋了。又是一個武癡。"
老板嚷嚷著離開,看來這筆賬又得算在穀散人身上。
陳安心情頗好,打算在今天的試煉上便以新武技試手。
若是以天武千技應敵,怕是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