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大的別墅隻有他自己住麼?
很冷清的樣子。
“怎麼了?”傅習染將飯盒一一排開,看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的尚淺。
尚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然後閑聊的說:“這麼大的別墅就你自己住麼?”
“是啊,很孤獨。”
傅習染眸子染上一層薄薄的哀傷,陰柔的臉上很是憂鬱。與白澤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憂鬱不一樣,他給人的感覺……陰鬱。對就是陰鬱,那種來自黑暗常年沒有陽光的人。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危險的原因吧。
“給。”傅習染將另一盒飯打開放到尚淺的麵前將筷子遞給尚淺。
“啊?不用了,你吃吧。我還不怎麼餓呢。”尚淺身子往後傾了傾擺手拒絕道。
“這碗是我特意多要的,你不吃的話,就得浪費了。”
這話說的多麼像一個體貼溫柔的陽光大男孩,要是讓那幫下屬看見非得跪了不可。他們當家什麼時候如此溫柔了……不是一向狠辣的麼。
“嗬嗬,謝謝。”尚淺扯了下嘴角接過筷子。
傅習染勾著唇角笑道:“不用謝,你請客。”
“對哦!”尚淺抬起頭呆萌的看著傅習染。這飯他又不給報銷。
陽光正好,尚淺眼梢帶笑,夾了一塊紅燒肉俏皮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傅習染淺笑聲音很輕飄散在空氣中:“和我不用客氣。”
這頓飯吃的非常愉悅,傅習染在尚淺心中的好感度從負數上升為正數,他其實沒有她想的那麼不好。為人紳士並且有些小幽默,說話的分寸掌握的很好,交談起來不覺得尷尬。
“醫藥箱在哪?我幫你看看傷口。”尚淺將吃完的飯盒扣上放進塑料袋裏。
“客廳的茶幾上。”傅習染擦了擦嘴角道。
尚淺點點頭走到客廳將醫藥箱打開拿出紗布和棉花。
看著坐在沙發上捯飭的尚淺,狐狸眼睛眯了眯含著笑,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
尚淺抬眼看了下傅習染說:“你把衣服脫了。”說完感覺有些太曖昧清咳了一下:“露出受傷的地方就行。”
傅習染勾著唇聽話的將襯衫解開然後露出健壯的肌肉,弄好紗布的尚淺看到襯衫半褪的傅習染眼光閃了閃,臉上爬上兩朵紅暈。
現在的男人身材都這麼好麼?
傅習染的皮膚要比洛西澤的更白一些,膚如凝脂,尚淺小心的咽了一小口口水,顫抖著手將上麵纏著微微泛紅的紗布解開……
傅習染微微側頭,餘光看到抿著唇臉色凝重的尚淺。
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看向遠處。
看著已經裂開的傷口,尚淺到抽了一口氣。他感覺不到疼的麼!?
這傷口已經裂成這樣難道沒有感覺麼……
原本的細條傷口現在擴大了一圈並且肉和血與線絲交纏有的地微微泛白。
這也太誇張了些吧……昨天醫生不還說沒什麼大事的麼。現在不止裂開,傷口泛腫似乎是要腐爛的樣子?
她隻會纏纏紗布抹點藥水什麼的,這這……
“我帶你去醫院!”尚淺把手裏的東西當到茶幾上,站起身對著傅習染道,表情嚴肅。
傅習染瞥了一眼肩膀,抬眼對上滿眼擔憂的尚淺,有些小傲嬌的說:“我不想去醫院。”
尚淺:“……”
都這樣了還不去醫院是打算挺死麼?
“傷口已經腐爛了,不處理好的話很容易感染的。並且到時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生也不例外。尤其是像傅習染這種長的好看還有錢的男人應該會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吧。
尚淺是這樣認為的。
留疤?
如果留疤會讓她覺得內疚時刻來陪他的話,他甘願多受點傷,讓她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