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尚淺拿起一塊幹淨的白色毛巾在盆裏沾濕擰了擰,對著坐在床邊的傅習染道:“我幫你擦身子。”
這話真是別扭。
尚淺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自己選的路咬牙都要走完。
傅習染乖乖的將襯衫脫下放到身側,坐直身子等尚淺的動作。
尚淺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將手裏的手巾打開三次對折手微微顫抖的湊到傅習染的雪白柔嫩的肌膚上,還是不受控製的臉紅了那麼一下。
不行不行,必須心無雜念,就當做她是護工給病人擦拭身子。
對,就是這樣,別亂想。
“丫頭。”
傅習染突然出聲,尚淺擦書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你都擦一個地方擦半天了。”傅習染微微側頭頭,那張妖治的麵龐一雙狐狸眼睛藍光瑩水很是勾人。
阿彌陀佛,一切皆虛幻。
尚淺淡定的低頭移動手避開傷口均勻的擦著其他地方。
毛巾的水有些幹,尚淺側過身在水裏搓了搓,清水依舊沒有變髒。這麼幹淨的身子真是懷疑他的是有什麼睡不舒服的。
尚淺將擰好的毛巾再次貼上他的肌膚微微看彎腰擦拭著左側的蝴蝶骨處。順著往下移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紅色月牙形胎記的時候神色一變,手裏的毛巾掉到地上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驚訝的捂著嘴巴防止叫出聲。
這這怎麼可能,傅習染怎麼會有和染哥哥長的一樣的胎記。尚淺定眼看了看,不隻是長的一樣就連地方都一樣!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尚淺腦袋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象,也許染哥哥跳下懸崖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長大變成了傅習染?
這種大膽的想法在腦海裏轉瞬即逝,不可能的,她明明看到了染哥哥的屍體,除非是詐屍,不然絕對不會的……
傅習染藍色的眸子沉了沉,微轉動身子就看到尚淺驚恐著捂著嘴看著她,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
“怎麼了?”
傅習染聲音很好聽,與他的長相不同,他的音色偏醇厚,聽上去很有磁性。
尚淺將他的聲音和小時候染哥哥的聲音相比較。記憶裏她竟然想不起染哥哥說話的聲音了,反而滿腦子回蕩的都是傅習染的聲音,久久不曾消散。
尚淺不作聲,隻是帶著探究的眼光看著傅習染,似要將他看個透徹。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傅習染摸了摸俊臉疑惑的問道。
看著傅習染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尚淺抿了下唇,聲音沙啞微冷的問道:“你是誰?”
傅習染怔了一下,好笑的說:“丫頭,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尚淺心裏像是翻騰的雲海,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但絕對的緊張難耐。
不知道傅習染是真的不懂她的話還是裝傻直接問道:“你腰傷的月牙胎記是怎麼來的?”
傅習染皺了下眉,站起身手剛要碰到她的額頭就被她一掌排掉。不語靜靜的望著他等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