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見慕淮之後,季言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男女的愛情竟然還有.......男男?!
若是早知道有一天會被他纏上的話,他想他是一定不會一時腦抽救下這個生命垂危的‘老流氓’。
......
“老大,這裏好像是幽林,裏麵的毒蛇泛濫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那個人受了重傷在幽林裏怕是不會有命了。”
一個約三十多歲的男人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後道:“行,告訴弟兄們撤退吧。”
這頭季言剛剛給幽林裏的蛇注射完藥劑,剛走幾步的時候神色陡變,一雙墨色的眸子向四處查看了一下,皺眉。怎麼會有這麼濃的血腥味?
難道是有人闖入被蛇咬了?
季言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去找找看。若是真的被蛇咬的話,還有一口氣他正好可以試試新藥,若是沒有命了,他畢竟在這裏住著外一屍體腐爛的話味道實在是太大了,影響他的生活環境。
隻是,當季言看躺在草叢裏半吊著氣的慕淮時猶豫了。
這個人不是被蛇所傷,也沒有死。
看著身上的三四處槍傷,估計是個麻煩的家夥。
思考了半晌後,季言撫了撫鼻梁上的眼睛彎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
相比挖坑埋人和製藥,他還是比較喜歡後者。
更何況他現在傷勢嚴重,他也好一陣子沒有傷患試藥,不如那他練練手也好。
一個星期後。
慕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實驗室裏。
他皺了皺眉頭,垂眸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病號服。他試著活動了下手臂,神奇的是肩膀上的槍傷竟然完全的好了。
拉下衣領,白皙的皮膚上隻有淡淡的淺粉色疤痕。
“哢嚓。”
門突然從外麵打開。
慕淮愣了一下,拉上衣服,側頭看向門口,當看到一身白大褂的季言時他再次愣了。
這個男人長的還真是白白嫩嫩文弱書生氣的模樣讓人莫名的想欺負。
“你醒了。”
季言瞥了一眼床上的慕淮,徑自走到實驗台拿起一個針管和白色的藥瓶,將裏麵的藥水悉數抽進然後走到他的身邊,“抬手。”
慕淮揚了揚眉,聽話的抬起胳膊,看著針管沒入肌膚,他翕動了下唇,“是你救了我?”
“嗯。”季言淡淡道,“順手而已。你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就離開。”
慕淮將袖子拉下,有些玩味的看著季言:“你不想問問我是誰?”
“我沒興趣。”說著季言將針管扔進垃圾桶就徑自離開了實驗室。
慕淮:“......”這個小白臉醫生竟然比他還要冷?
......
季言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到餐桌處托腮等待飯菜的慕淮時抽了抽嘴角。這個男人還真是自來熟。
“你好慢,我都餓死了。”慕淮隨口的抱怨了一句然後抬手夾起一塊紅燒肉剛入嘴就皺起了眉頭,然後迅速的抽了一張紙吐了出來,咂舌道:“你這是放了多少糖啊,苦死了。”
季言深吸一口氣,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抱著肩膀一字一句道:“你不喜歡吃可以不吃!”
然後看也不看慕淮的就端著飯碗自己吃了起來。
“......”
慕淮看著動作優雅吃著紅燒肉和米飯的季言不由的瞪大眼睛,他難道不苦的?
猶豫的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放到嘴裏。不到兩秒鍾再一次忍不住的拿著紙巾吐了出來。
“你味覺有問題?”慕淮看著季言疑惑的道。
他現在還覺得嘴裏的苦味很濃,可是這個人好像沒有味覺一樣,一口一塊的吃著。當真是佩服。
“習慣了。”
他不是很擅長做飯。但是他又不喜歡有陌生人同他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所以對於自己做的食物,隻要沒有毒,他都覺得可以接受,能填飽肚子就行了。挑什麼好吃難吃的。
慕淮抽了抽嘴角。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半晌他終於坐不住的站起身,“你別吃了。還有什麼食材我給你做吧。”說著走進了廚房。
季言頓了一下,側頭看著已經走進廚房的慕淮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咽下。
三秒後。
廚房傳來一聲哀嚎。
“天!”
慕淮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就是做一盤紅燒肉,廚房竟然髒的下不去腳了?!
等到慕淮將廚房收拾好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他想要露一手的熱情已經消散,有些疲倦的從冰箱裏拿了一盒泡麵燒了壺熱水靠在冰箱上吃了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會淪落到收拾廚房,吃泡麵的地步?
......
翌日清晨。
季言起床剛下樓,就看到了在廚房和餐廳之間穿梭的慕淮,不由的蹙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