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訴他嗎?
可是他訓她怎麼辦?訓起人來太凶了,不想聽他凶。
陸沉星睜開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吸了吸鼻子。
咦,這家夥洗澡換衣了!
大半夜回來,居然洗澡換衣了!
如果是在家裏洗的,那此刻他身上應該是睡衣才對,不可能裏裏外外穿得這麼嚴實!他身上的沐浴露是她沒有聞過的香味!
陸沉星一躍而起,湊到他身上聞了好半天,臉都氣白了。難道是去浴場玩去了,可是明明說和丁洛稀一起去看劉奧呀。
薄非霆等她鑽完了,這才拍著她的背說道:“躺過去一點,我睡外邊。”
陸沉星把他推開,氣呼呼地拿過手機寫字給他看:在哪裏洗澡的?誰給你洗的?
薄非霆抬起胳膊聞了聞,沉聲道:“劉奧喝醉吐了,我在酒店洗了一下。”
陸沉星朝薄非霆打了個心的手勢,躺了回去。
“陸沉星你剛剛瞎想什麼呢?”薄非霆就穿了條睡褲,過來看到她還霸在大床的中間,於是好笑地把她往裏麵推。
陸沉星緊閉眼睛,嘴角抿了抿。這些天手指頭在屏幕上戳字,感覺指尖都要戳禿了,這時候不想再拿手機。
“你是覺得我在你這裏精力沒用完是不是?”他躺下來,習慣性地把她往懷裏抱。
陸沉星軟綿綿地趴著,薄非霆真感覺抱的是一隻貓兒,渾身柔若無骨,而且還香,是一種甜糯的香味。
陸沉星翻了個身,緊貼在他的身上。
她挺想和他聊會兒的,問問劉奧怎麼樣了,晚上在哪裏喝酒,需不需要她做點什麼。
等著吧,把這些話全都妥善收藏好,等到她可以再開口的那天,一定要拽著他說上十天十夜,不能睡,不能幹別的事,就聽她說話。
“陸沉星,困不困?困你就睡,我自己努力。”薄非霆的吻經過她的眼角,慢慢地往她的頸下移去。
綿小雖小,但也是肉啊!陸沉星腦子裏突然閃過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無聲,但是抖得挺厲害。
薄非霆被她突然而至的笑弄得滿頭霧水,跪坐在她身上,捏著她的下巴問她:“在笑什麼呢?”
陸沉星搖著頭,抱住了他。一天二十個小時,薄非霆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感覺特別地充實。
薄非霆拉起她的手臂,看著針孔小聲問道:“陸沉星,怎麼突然想到獻血去了?
陸沉星把手臂藏進被子裏,想了會兒,拉起他的手掌寫道:睡覺。
韓研跑來紮了她一針,她若說沒往來,隻怕他也不相信。
薄非霆看了她一眼,把她攬進了懷裏。這時候薄非霆已經意識到了,陸沉星手臂上的針孔並不是因為獻血,也不是生病,隻有一個可能——她抽血了。
做化驗?驗孕?為什麼抽血?
一連串的疑問湧進薄非霆的腦海。他看向放在一邊充電的手機,眉頭微擰了幾秒。他猜,是不是陸沉星自己找醫生治療去了?
——
校慶的排練。
趙婉把陸沉星拖到了大禮堂,讓她當藝術指導。陸沉星也想為文學院出一份力,所以特別認真的看了一遍,提了一些意見。
她特別受男孩子的歡迎,水、零食,給她買了一大包,還不時有人過來找她說話。聲聲姐姐,叫得特別幹脆。
“姐姐,你真受歡迎。”趙婉捧著奶茶,羨慕地說道:“你可能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女生了。”
這是因為她是薄非霆的太太,薄非霆承諾會和學院簽就業協定,這些孩子鬼精鬼精的,都希望能從她這裏打開缺口,為以後就業找到好路子。
“姐姐,前幾天來的是樂麒姐姐嗎?我看過文化節那天的直播,現在你的節目也是她在做。姐姐,你覺得我有做主播的條件嗎?”趙婉猶豫了半天,忐忑不安地問道。
唷,果然提出這問題了!陸沉星打量了趙婉一眼,這孩子成績還行,嘴也甜。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唐冬冬的緣故,陸沉星對剛相處不久的女生都有了戒心,交往都是表麵上的,不太想深交。
她想了想,拿著筆,寫了句特別委婉的話:先專注學業,隻要學業好,人品好,以後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