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好說,已經有人投入了足夠的資金。在研究這個課題的時候,我倒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聽說薄先生是有軍方背景的,能不能幫忙去這種毒藥的產出地,再采一點樣本過來?這種藥物對攻克某種疾病也有用。”
薄非霆沉吟了半晌,同意了。
“那就一言為定,感謝薄先生的支持。後天我會讓專人把藥物護送過來,但是這種血清一定要保持好它的新鮮和純淨度,必須低溫保存,它的活性在常溫之下不能超過五分鍾。”
對方又羅列了一長串的注意事項。
前後已經長達一年了。
陸沉星一年沒能用自己的嗓子說話了!嘶啞也好,怎麼都好,拜托讓她能叫一聲寶寶吧!
好想給孩子講故事,好想叫一聲薄非霆親愛的。
又是淩晨。
陸沉星和薄非霆靠在車裏,看著外麵的星空,心中模擬著能開口說話的時候,第一句話要對他說什麼。
老公?
薄非霆我愛你?
或者是,念一句詩?
說今天天氣真好,帶我去吃好吃的?
她不知道,心髒跳得很快,血液淌得很快。她這二十三年真的過得像坐過山車。
彩虹雲宵她去過,深海黑淵她進過,痛苦悲慟她嚐過,無邊寂寞她受過……
她的二十三年,能抵別人一輩子。
她現在擁有的,也是別人渴望而不可及的!
是不是一定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得到想的東西?
一周後的現在,她在他的懷裏,一定要說一句讓他永生難忘的話!
“沉星,說吧,想去哪裏玩?”薄非霆在手機日曆上標注好時間,扭過頭看她。
陸沉星哪兒都想去,又哪兒都不想去。有他在身邊,去哪裏不都一樣嗎。而且他工作挺忙的,她也有公司的事要辦,就呆在家裏好了。
“感覺很對不起你,嫁給我後一直在受傷。”薄非霆捏了捏她的臉,小聲說道:“咱們以後把吃的苦都補回來。”
苦是苦過,痛也痛過,但現在都過去了。
陸沉星的手摸到他的後腰處,縫合的地方還在愈合中,難為他一直跟著她轉來轉去。
“不能再捏了……縫針挺疼的。”薄非霆反手抓住她的手指,低低地說道:“等好了,隨便你怎麼捏。”
才不想捏他的腰呢!他身上明明有這麼多地方可以捏!
陸沉星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捏他的臉,再捏他的耳朵。這麼好的薄非霆,被她一個人占有著,夢裏也會開心得笑醒過來。
——
她的考試還有兩門,都在第二天下午。
陸沉星上午睡了一個好覺,下午獨自去考試。薄非霆白天工作纏身,王於周摔成了那樣,劉奧他們全部被工作拖住了,她隻能一個人來。
好在考得還順利,多虧那本考試大綱,保證了她的及格線。要說能考得多優秀,那也是不可能實現的幻想。
從考場出來,她看了下時間,和雙胞胎姐妹約好了看公司場地的事。之前姐妹兩個就有心儀的地方,陸沉星覺得那地段不錯,正好可以一起去看一看。
趕到會合的地方,姐妹二人一人一條暗藍色的麻料長裙,坐在路邊手捧咖啡在喝。妹妹剪了短發,戴著框架眼鏡,姐姐今天戴了隱形眼鏡,終於不擔心會認錯了。
“就在樓上,這一片是最新的文化產業園區,我們可以申請到官方支持,還可以得到不少優惠。”姐姐個性爽朗,更喜歡開門見山的說話方式,講求效率。
“對呀,你看看這附近全是美女帥哥,隨便在樓下轉一圈,就當是拍了宣傳片,很省錢省時省力。”妹妹說話溫柔,風格是笑裏帶刀的,眨眼間已經把四周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全都統計了一遍。
陸沉星聽得笑眯眯的,這對姐妹果然夠淩厲!
房東就在樓上等著三人,整層樓有一千多平,每年租金不菲。還要加上前期投入,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陸沉星快速盤算了一下,自己第一筆要拿多少出來,有一定的計劃之後才有可能去談風投融資。
“我剛剛說過了,房租可以申請補貼,如果我們的員工中有一部分是殘疾人士,或者是家庭困難屬於幫扶對象的,我們還可以得到一部分優惠。”姐姐拿出計算器,手指在上麵劈啪地按了半天,給陸沉星看了看那個數字。
妹妹轉了一圈過來,笑著說道:“設計方麵,連小姐可以親自操刀。她的設計非常前衛,價格也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