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3)

“餘光斷下了對方的球,很漂亮的一腳,一記誰也沒料到的斜插球,球到了譚飛龍的腳下,接著交給了更前方早已在等待的程飛揚。漂亮!對方的後衛在大聯賽最佳前鋒華麗的假動作下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射門!守門員鞭長莫及,比賽已經結束了,笑麵殺手程飛揚率領的HN大學完成了絕殺,冷麵皇帝周冰再一次敗倒在飛揚的笑容麵前。”

本該是激情四溢的解說,在這位仁兄的嘴下卻變成了索然無味的讀書,其乏味程度堪比課堂裏的大學教授。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大學生聯賽這個本來就可有可無的雞肋從去年開始徹底變成了下放人員的冷宮,若不是前陣子在酒桌上說錯了話,得罪了上司,這位仁兄應該在中超的賽場上演講,雖然不得不承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聯賽要比中超有意思的多,但口袋裏的錢包就…滿滿的全是眼淚。笑麵殺手,冷麵皇帝?老子比賽前一分鍾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外號,這些稱呼也隻有這些單純的大學生能想出來。皇帝?去了中超不過是一坨屎。

“周冰已經表現的很完美了,他的腿傷還沒完全好,拖著一條半腿能踢到這個份上已經對得起自己了。”看台上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坐在一起,其中一個正是梅教練,此時正聽著這中年男子發表評論。

“你是想告訴我,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嗎?”梅教練的口氣幾乎是針鋒相對。

這個叫何道的男子並沒有正麵回答梅教練的問題。“你不覺得這個程飛揚要比你那個鄭俊更有潛力嗎?雖然我也覺得比賽還有10分鍾落後兩球的時候他還能笑的那麼開心實在是有點變態,甚至病態。”何道習慣性的點燃一支煙,突然又立刻將其掐滅。“我聽小道消息說這個小子有強迫症,據說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都能笑出來。”

“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那家夥做事總是遮遮掩掩,留著後手。看來這個後手就是你了,難怪消失了七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國。”梅教練可以說是觀察入微,隻從對方的隻言片語裏就已經推斷出了何道的來意。“你們打算在大學生聯賽裏挑選出一支隊伍?”

何道眯起眼,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何必這麼冷言冷語呢,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再說,我要做的也僅僅的選拔替補而已。說實話,其實我也不認為程飛揚這樣的人適合做主力。”

梅教練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其實她也知道,比起鄭俊,程飛揚病態的心理疾病確實有些問題;就是她也很看好的林飛,和已經經曆過更多洗禮的吳昊比起來,也顯的太過嫩了。可以這麼說,大學生聯賽裏的所有優秀球員,比起她召集起來的隊伍,都顯的太過幼齒,幼齒到其中的大多數連替補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得到消息的時候她首先考慮的就是吳昊這批人。“你確定好了替補隊伍的人選了嗎?”既然是同一陣線的,適當的關心還是必要的。

“還沒有。”何道對此很遺憾的道。“我回國的時候大聯賽已經快結束了,林飛和王宏宇是得到你認可的,而且你一走我有大把的時間來觀察這兩個人;決賽的這兩支隊伍裏也聚集了相當多的優秀球員,但僅僅一場比賽還不夠,況且肯定還有遺漏。我打算用一年的時間,也就是一個賽季的大聯賽來觀察篩選。”

“這是你散漫的理由嗎?你變了。”

“是的,我變老了。”何道絲毫不在意梅教練的不滿。“古話不是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嗎。”

“說起來,這七年你都在做些什麼,我怎麼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梅教練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何道的散漫是他的事情,自己更關心的是選拔完畢之後何道打算怎麼操作。

“混吃等死唄,你不知道丹麥是屬於懶人的國度嗎?”

對於這個回答梅教練是嗤之以鼻。“那麼好的地方你不死在那,怎麼跑回國等死了?難道你是偷渡出去的,終於被遣送回國了?”

“我可是個愛國主義者。怎麼能客死他鄉呢。”何道很認真的說道。“而且你動作這麼快,我不趕快回來做點什麼怎麼行。”

雖然並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何道的這句話卻是解開了梅教練心中一個很大的疑惑。“原來張毅突然去阿根廷是你搗的鬼,我說他在JS天順呆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跑了。”梅教練就是江蘇人,江蘇的幾支球隊裏都是有她的朋友的,雖然在現在的天癸隊易主之前她並不能將她的那支隊伍全部收攏起來,但安排一個張毅在裏麵接受係統的訓練還是做的到的。雖然她很不滿何道這種近似搶劫的行為,但也不得不承認阿根廷的條件好的多。“阿根廷的哪支球隊?”同時她也很好奇,何道怎麼能在阿根廷聯賽裏找到關係的,就算是乙級聯賽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乙級聯賽,卡費德卡。”何道似笑非笑。

卡費德卡…卡費德卡?梅教練猛然站了起來,幾乎在吼,一雙眼瞪著何道。若是林飛在此肯定要不敢相信,一向冷靜的梅教練竟然也會有如此憤怒的時候。“阿根廷根本沒有這支球隊!”

何道早有準備。“有人看過來了,別這麼激動。我可從來沒說過有這支球隊。”

“卡費德卡?是乙級聯賽的隊伍嗎?”那一天張毅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