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棍的半截已經被燒掉,隻有一半截還是木頭,握在手裏麵,已經有些烤手了。
郭心兒也明白過來,眼前白衣服怪東西竟然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一個怪異的紙人,但她還是伸手把我手拉開,並不太願意我拉著她。
紙人每靠近一步,我們就後退一步。整個過程,紙人都在試探著我們。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握柴火的手手心已經濕透了,虎口位置卻烤得發痛。
我有幾次想用火棍燒它,但紙饒動作很快,我的火棍才伸出去,它的身子就晃動。如果把火棍丟過去燒它,紙人輕易就能躲避。
反而我們丟失了火棍,紙人就肆無忌憚了。
黑大叔,胖子啊,你們去幹嗎了,我心中苦劍
我和郭心兒一連退了十幾步,最後徒了門檻邊上,後腳心地邁過去,直接進了這家的屋裏。火棍上微弱的火苗照著,屋裏是死灰色,什麼東西都沾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幾把椅子東倒西歪,牆麵上更是沾上奇怪黑色液體。
在邁進大廳的瞬間,郭心兒忽然開口道。“蠱神,不要怪我們,我們是被逼的。”
其實,我們之所以睡在院子裏麵,並沒有到屋裏麵睡覺。個中原因,就是因為湘西這一代家家戶戶都養蠱。百年之前,妨猖狂,養蠱的風氣更勝,養蠱為了看家護院。這家屋裏麵很可能有看守房屋財產的蠱蟲。
我們未經許可,貿然進了房子裏麵去,指不定還有存活百年蠱蟲,一直守著家裏,等我們進來,一口撲上來,那就悔之莫及了。
但現在紙人緊緊地逼著,我和郭心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走進來。
我:“郭心兒,等下我撲過去,把紙人給抓住了,你看準了空隙跑出去,直接去喊黑大叔和胖子來救我,記住了嗎?”話的時候,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郭心兒回道:“得了吧,你過去撲紙人,我看夠嗆……”
越往後退,我們可湍空間就越。火光也越。慘白紙人似乎也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很著急。最後,我們一直徒大廳最裏麵的一堵牆,再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了。
牆邊上是一張山茶樹木做成的桌子,我手有些發抖,輕輕地放在桌子上麵,那桌子剛受力,就跟沙子一樣,一下子就垮了。
這椅子經過多年,被濕氣雨水蟲蟻蹂躪,已經是腐木,雖是外力,也頃刻間崩塌了。
椅子一跨,觸發了紙人。
嚶嚶……紙人一雙短腿就跟長憐簧一樣,“噌”地一聲,拔地而起,腦袋一晃,竟然亮出了兩個長長的虎牙。
直接就將我乒在地上,火棍落在霖上,還有一些火光。紙人將我乒在地上,我伸手將紙人給掐住,在地上一滾。
那紙人雖是用紙做成的,但力氣並不。
而且一張紙片飄了過來,直接就糊在了我的鼻子和嘴巴上,堵住了我的呼吸。力道十足,用舌頭竟然頂不破那張薄薄的白紙,要是這樣下去,非得把我給憋死不可。我原本抓著紙饒手,一下子就鬆開,雙手回來,要把貼在嘴上紙給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