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李哥,你就不怕我騙你?”
“不可能兄弟,你我暈厥的那會兒,我其實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感覺自己一直在山裏走,我肯定是撞邪了。”李東明毫不猶豫道。
當我再回到靈堂,色已近發亮,看著廖叔麵色安詳的就像睡著,我一陣心酸湧上心頭道:“廖叔,那本書真的有效,你放心,我一定把好的手藝傳下去,其餘的旁門左派我不會學的。”
但我也知道這事兒沒完,無論是淡黃色的鞋子還是那股陰風,隻能明邪祟是“安全撤離”了,雖然它沒害到人,但我也沒抓住它,所以這東西隨時可能出來害人。
於是我要掏出書仔細研究“辟邪”術,發現其中一篇“驅白日壽”中的白日壽和晚上遇到的情況非常相似,因為白日壽就是專門殘害初生嬰兒的邪祟。
根據書上記載“白日壽”屬妖,是人修煉的一種邪法,但修煉初期隻能在晚間運用妖術,白還是為人,所以稱之為“白日壽”,這種邪法屬於通靈術的一種,夜間可將魂魄附於動物身上,伺機潛入別人家為惡。
總之這是一種非常邪惡的法門,迷住家裏成年人後便會吸取嬰兒陽氣,以此提升功力。
但是破妖法也不難,隻需兩樣東西,一桶糞水,一張過二十年的老漁網。
這兩樣東西糞水不難搞,但在內陸村寨裏老漁網可是個稀罕物,於是我去找李東明希望他能想想辦法。
一聽我是“降妖捉怪”,他沒二話,四下裏幫我打聽,最後找到一戶從浙江遷來的人家借到了老漁網。
可接下來幾白日壽似乎預感到危險,沒有貿然出動,日子一晃就到了廖叔出殯的時候,棺材他早就給自己打好了,成殮之後按照規矩入了後山的“公共墓地”。
我做完了該做的一切,傍晚踏上了回家的汽車,可是走到半路我越發心驚肉跳,思來想去我最終還是選擇下車悄悄潛伏回村子裏。
如果“白日壽”還在,必然出來為惡,或許前幾是忌憚我,但今我已經走了。
果不其然,當我深更半夜潛回村落,就聽見有漆黑的夜空裏嬰兒的啼哭聲隱隱傳來。
我取了糞桶、挖了糞水便朝嬰兒啼哭人家趕去,不過老漁網在我離開村子時已經還給李東明了,所以手上隻有個糞桶,到底是否能降服白日壽我其實心裏沒底,隻憑著一股“決心”,開始了平生第一次的“降妖之旅”。
這次我沒給他絲毫機會,走進屋子我一腳踢開屋門看都不看,直接將糞水撒入房裏。
惡臭之中隻聽“呱”一聲,一隻巨大的老鴰摔落在地,身上沾滿了糞汁。
我從沒見過如此巨大的老鴰,它翅膀張開來估計得有一米開外,而那雙黃色的鞋其實就是老鴰的雙爪,隻見它瞪著一雙通紅的雙眼揮動翅膀就朝我反撲,我也顧不得惡臭,一把掐住它脖子,將老鴰再度按到在地,它奮力扇動翅膀,巨大的力量一次次撞擊著我的雙臂,僵持片刻我實在力不能敵,被它一把抓住我左臂,振翅從屋裏撲棱到屋外。
地方寬闊了更適合它的發揮,徹底張開翅膀黑夜中這隻老鴰看來猶如地獄而出的死神一般,老鴰怪叫一聲,拉著我振翅就往上飛去,我這才真怕了,才明白辟邪驅凶可不是光憑一口氣的,邪不勝正得建立在實力對等的前提下,而我這等本領即便讓妖怪現了形也是死路一條。
正當我萬念俱灰時,一張大網忽然從而降,將我和老鴰罩於其中,漁網又腥又臭,比之我兩身上糞便有過之無不及,老鴰頓時失了力道,被網卷裹著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