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讓我家人放心,廖叔在靈泉市租了一處兩百平米的門麵,他隔了三十平米的地做為包間,其餘用做發廊。
發廊生意也不重要,隻是裝個門麵而已,而我跟著廖叔一門心思的學理發手藝。
日子一過的有條不紊,但很快平靜的生活便被一件意外之事打破了。
這個事情就是有人上門收保護費。
那一共來了七個人分為兩撥,四個人堵在門口,三個人走進店裏,這些人個個長相凶橫,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可從來沒對付過流氓,心裏不免忐忑,但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頂上去了,起身走到三人麵前道:“請問三位是理發還是洗頭。”
站在中間身材偏瘦,長著一對八字眉的男人陰沉沉的坐在椅子上道:“理發。”
發型師走到他身後道:“請問老板需要修理怎樣的發型?”
“把我左邊腦袋頭發剃光就成。”
我聽著都新鮮,也隻能陪著笑臉道:“實在不好意思,您的這個發型我們這兒沒人會弄。”
“不會剃頭你們開理發店幹嗎?我看關門算了。”他態度蠻橫道。
“不就是剃個陰陽頭嗎?我親自為您修理。”廖叔滿臉堆笑的從內而出道。
痞子一對狼眼瞪在廖叔身上道:“這話是你的。”
廖叔道:“是,既然您有需求,我們當然就要滿足。”廖叔這話的弦外之音便是:你敢我就敢剃。沒想到他態度如此強硬,我意外之餘也有些擔心。
痞子勃然大怒,但怒極反笑道:“好,我就看你怎麼剃這個頭。”罷他重重坐在椅子上,帶來的七八個弟一起湧了上來將廖叔圍在當鄭
他一點都不慌張,道:“請問您貴姓。”
“龍鵬。”他梗著頭道。
廖叔先給龍鵬洗了頭,接著在他肩膀、後腦勺,頭頂心三處揉捏片刻,隻見原本滿臉怒火的龍鵬表情逐漸變的平靜,漸漸地他眼皮變的沉重,雖然強撐著頂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閉上眼,傳出一陣響亮的鼾聲。
收保護費這哥們居然睡著了,他手下的人不由麵麵相覷,表情有疑惑的,有尷尬的,也有不知所措的,就在這時,廖叔一把掐著他脖子,將龍鵬腦袋叉的仰起,反手掏出刮胡刀抵在他的喉嚨上。
雖然喝罵之聲頓起,但痞子們齊齊往後退了幾步,和廖叔之間保持一定距離。
龍鵬大驚失色道:“哥們,哪條道上走的。”
廖叔很平靜道:“都是走江湖的飄萍,無名無號。”
“千萬別亂來,咱們有事好商量。”龍鵬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這一刀我敢不敢劃下去?”廖叔笑眯眯的問道。
我也是吃驚不已道:“廖叔,您可千萬不能這麼做,何必如此呢?”
“我認輸了,錢我不要了。”龍鵬喊道。
廖叔恍若不聞道:“這一刀我當然敢劃。”罷真的在龍鵬脖子上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鮮血頓時就順著傷口滿溢而出。
廖叔居然將對方“割了喉”,我頓時覺得渾身冰冷,而龍鵬帶來的手下也是充分證明了楞的怕不要命的道理,發一聲喊,做鳥獸散,把重贍老大丟在了“敵饒營地裏”。
雖然喉嚨被割開,但龍鵬卻渾身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鮮血順喉嚨滴落,我呆呆的看著凶案現場,廖淑對我道:“別愣著,拿桶把血盛著。”
難道廖叔還準備用這個做“血豆腐”,想到這兒我更是駭異,將臉盆放在龍鵬身下,隻見大量鮮血滴滴答答落在盆裏,很快我就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像是腐肉的味道,又像皮蛋的氣味,總之非常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