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道:“你給吳彪打電話,就我們幫他抓偷。”
我心裏好奇,不知道廖叔如何用一堆死耗子抓一個鬼臉人,約來了吳彪後廖叔道:“我需要知道步行街商鋪其中一處通氣閥的位置。”
步行街商鋪是連體建築,統一供應冷暖氣,所以頂部都設有通氣孔,吳彪也不明白廖叔的想法,但他知道廖叔的能力,於是我們上了其中一棟商鋪頂部位置,廖叔將死老鼠吊入氣孔內,又組織人將冰塊鑿碎,將所有碎冰渣一股腦倒進氣孔內,又讓物業打開冷氣。
冷氣加上冰塊的低溫,瞬間一股股寒氣從氣孔傳入鋪麵內,看著頂部冒出的絲絲白煙廖叔道:“打開氣閥頂艙,偷就在裏麵。”
物業隨即打開存放著耗子和碎冰碴子的氣閥頂艙,四五根手電的照耀下,我們清楚的看見流通氣流的氣道內堵滿了一堆大大的蛇,看樣子不下有上百條。
蛇屬於冷血動物,長時間不見陽光行動便會緩慢,在遭遇冷氣、冰塊以及吞食了凍成冰坨的死耗子,大蛇蛇無一不是身體僵硬,除了偶爾甩動兩下尾巴,已經無法動彈。
通過專業清理,這些蛇被清理一空,吳彪道:“廖先生,麻煩你給答疑解惑下,我實在弄不明白這麼多蛇是從哪兒來的?”
“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這個其實不難,隻要懂得馭蛇術便可以辦到,而這些蛇就是偷走錢款的元凶,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夜間連盜百戶而不露絲毫蹤跡,但有這些蛇幫忙就可以了,它們從通氣孔下來,從抽屜裏卷裹錢款,這也是偷盜欠款不大的原因,因為蛇不可能打開保險箱,它們隻能進一些防盜措施不嚴的抽屜、櫃子偷盜錢物。”
“我簡直不能相信,連蛇都開始偷東西了?”吳彪拍著腦門道。
“偷錢的是蛇,但操控蛇的還是人,本質是不會變的,所以真正的凶手並未落入法網。”
“我猜您一定知道他是誰了,也別耽誤時間,咱們這就去……”
“別著急,不到晚上這人是不會出來的,因為夜裏偷盜耗費精神,所以白他一定在休息,你安排警力,晚上準保拿下他。”廖叔肯定的道。
於是一場抓捕行動便在暗中有條不紊的展開了,警方在各個路口布置了暗哨,隻等一聲令下便將犯罪分子包圍其中,廖叔特意讓他們準備了防毒麵具。
當晚晴空萬裏,上的月亮又圓又亮,街巷每一處都被照得清清楚楚,我們躲在理發店的窗子後觀察著外麵的狀況,到了深夜三點左右,隻見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出現在街道中,起初他的身影朦朦朧朧,隨後越發清晰,隻見這人身材並不高,偏瘦,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運動衫,臉上架著一副大大的蛤蟆鏡,倒也是個“潮人”。
潮人挨個敲門,但隻敲兩下便會離開,廖叔聲對和吳彪道:“這就是發出暗號,蛇的感覺器官異常敏銳,所以能感受到細微的震動,而他隻需要敲五十家門之後便可以坐享其成了。”
“這賊要是學會了法術,真是神都攔不住。”吳彪感慨道,掏出對講機道:“各組注意,立刻實施抓捕。”
隱藏在暗處的警車立刻拉動警報器開了出來,埋伏的警員也是一湧而出,這人一見到許多警察,先是一愣,接著轉身就朝北麵跑去。
警力四下圍捕,包圍圈立刻縮,眼見潮人就要落入警方手中,忽然他站定當場,低聲了幾句話,接著右手食指在空氣中連連比劃幾下,圍上去的警察就像腳底抹了油,紛紛摔了個四仰八叉,爬起來又跌倒,就像根本不懂滑冰的人穿著冰刀在冰場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