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我們看出了破綻,因為蒼白的臉在出現的過程中晃了晃,這明我們並非直接看到這張臉,這張臉是被鏡子照出來的,於是我們的目光轉向了緊挨著灌木叢生長的冷杉樹。
洛奇做手勢示意我離開,兩人悄悄繞到樹後正要跑,猛然見到正前方的樹枝上掛著一麵圓形的銅鏡,透過銅鏡我看到自己和洛奇滿臉的驚慌失措。
林子裏響起了“苦哇”一聲慘叫,我嚇的汗毛倒豎,撒腿就朝林子外麵跑去。
洛奇跑的如飛一般,簡直比博爾特還要快,我估計這也是盜術一門,萬幸那白臉沒追我們,否則我倒黴的肯定是我,一路跑到營地,廖叔看我兩麵色蒼白立刻變的警惕道:“怎麼了?”
“林子裏、林子裏迎…”不等我結結巴巴事兒,洛奇已經把我兩所見仔細了一遍。
“林子裏真的鬧鬼了?”吳彪頓時來了精神,和幾個手下摩拳擦掌,就要進林子“捉鬼”。
廖叔點起一根火把道:“咱們去林子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罷抽出寶劍當先開路,吳彪幾人掏出手槍,將子彈頂上膛一幫人又進了樹林中,這次有眾人作陪,我有底氣了許多,隻聽又是一聲“苦哇”慘叫聲清晰無比的回蕩在黢黑的林子鄭
吳彪低聲道:“真邪門。”
廖叔卻笑晾:“這沒啥好怕的,我們村子裏有一種鳥就叫苦鳥,它叫喚的聲音乍一聽很像人苦哇,不過是鳥語,而非人。”罷大喝一聲,果然漆黑的林子中響起了撲落落振翅而起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好幾聲“苦哇”!
走到掛銅鏡的地方,負責文物鑒定那哥們立刻戴上手套,心翼翼摘下銅鏡,用手電筒照著看了會兒便道:“這是明代雙魚紋銅鏡,絕對的古董。”
洛奇一雙眼頓時就眯了起來,有些豔羨道:“這種老古董就隨便掛在樹上?看來這裏的人實在太有錢了。”我暗中也有點激動,這趟不會空手而歸,廖叔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吳彪湊上去問道:“老郭,這東西市場上現在值多少錢?”
搞文物鑒定的叫郭勇佳,三十多歲胖胖的年輕人,四川古文物研究所副所長,他笑道:“明代的銅鏡做工相對而言比較粗糙了,有一定的科研價值,但經濟價值不算很高,銅鏡還是漢代和唐代的最值錢。”
由於剛才逃的過於慌張,我們並沒有發現林子裏並不止一麵銅鏡,四周土地上插著幾枚碎裂的瓷片,經鑒定是元代青花瓷,雖然隻是碎片,但價值遠比保存完整的銅鏡要高,此外在兩塊亂石縫隙處還找到一個保存完整的瑪瑙剔漆鼻煙壺,郭勇佳眼都在放光道:“這是葉仲三的內畫鼻煙壺,無價之寶、真是無價之寶。”
受此激勵我們士氣空前高漲,將隱匿於林子深處的“白臉”忘得幹幹淨淨,繼續搜索可能存在的珍寶珠玩,當我經過一株大樹前,冷不防被絆了一下,趔趄幾步摔了個狗吃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蹦”的一聲脆響,泥地中彈起一個黑黝黝的“熊套子”,猶如鯊口一般鋸齒鋒利剛套狠狠咬合在一起,強大的力量震得鋼圈飛入半空,又掉落在我麵前。
如果不是摔了一跤,震動牽引了埋藏在地下的捕獵陷阱,我一條腿怕是已經沒了。想到這兒冷汗汨汨而出。
然而當我回頭望去,更是吃了一驚,隻見剛才經過的大樹之後歪倒著一具枯骨,他的左腿被熊套子死死夾住,左手握著一根黃銅手杖插在剛套裏似乎想將機關撬開,而我就是被他橫出右手絆倒的。
廖叔聽到異響便趕了過來,看到樹後死人和他手裏的黃銅手杖,語氣極度驚訝道:“這是五雷鎮屍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