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消息回來了!兩次刺殺全部失敗!”

美婦正在挑選發簪,剛剛拿起了一支白玉發簪,聽到這話手中一緊,白玉發簪發出輕微的脆響,直接在她堪比白玉的手指間斷裂了。

“怎麼回事?如此陣容,為什麼會失敗?”

美婦眼睛微微眯起,容色冷厲。

為她梳妝的丫鬟下意識的放緩了手中的速度,生怕惹起美婦的不快。

“詳細的戰鬥細節暫時還沒有拿到,但大致的情況有所了解!”

稟報的丫鬟低著頭,繼續小聲而快速的說著:“二房夫婦的實力在預計之中,並未出現意外,意外的是那個司馬仲達,他的實力如何暫未可知,但似乎是個戰術天才!”

“兩次應對突襲刺殺,好像都是司馬仲達在居中指揮,尤其是第二次,我們的人在遠處觀望,雖然看不太真切,但對方的人應該是使用了某種未知的戰陣。”

“所有人中,隻有司馬仲達沒有出手,若是所料不差,就是因為在指揮戰鬥!他甚至以落葉鎮的那些垃圾駐軍來對付我們的死士!”

“我們的死士實力更強,卻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不能突圍,又不能被生擒活捉,最後隻能自盡,導致全軍覆沒!”

丫鬟說到這裏就不再多言。

美婦冷著臉聽完,看著鏡中自己精致的妝容,忽然展顏一笑。

“真是小看了那個小畜生啊!竟令我們蒙受了如此大的損失!玄升期的死士,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起來的……”

微笑的容顏嬌豔如花,白玉般的手掌卻抓起邊上的茶杯猛然摔了出去,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無論是梳妝的丫鬟還是來稟報的丫鬟,全都瞬間下跪,低著頭不敢看她。

美婦臉上依然在笑,聲音卻如寒冬的冰淩一般尖銳冰冷:“是誰說,這樣的陣容萬無一失的?是誰說,那個小畜生當年就已經死了的?是誰說,老二兩夫婦這次絕對回不來的?”

“是誰?誰?!”

丫鬟們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當然不會有人來回答她。

事實上,這些決定多半是她自己所下,但丫鬟們都已經習慣,自己的這個主子,有在失敗後遷怒於人的癖好。

誰要在這時候搭腔,搞不好就會變成出氣筒了。

美婦依然在笑,光看鏡子中的笑顏,真是溫柔如水貌美如花。

可實際上,她又劈裏啪啦的摔了不少東西。

“都是些廢物!兩次突襲暗殺!居然連一個目標都弄不死!真是白養了他們那麼多年!”

美婦發泄了一通,心氣似乎順了一些,至少不再摔東西了。

當然,她手邊也已經沒了什麼可摔的東西。

“郡王已經老了,眼下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立王太子的事情,這種節骨眼上,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大爺和老二向來不分伯仲,老郡王也因此才一直沒有立儲,想看看他們倆最後誰更優秀一些!”

美婦站起身來回踱步,嘴裏不停的說著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那些丫鬟們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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