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二房。
“娘，你當初不是說想辦法讓我嫁進沈府的嗎？為何又要讓我嫁給賀永欽？”
季燃走進便看到季菁抓著趙氏的手，臉上帶著淚水，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趙氏。
趙氏原先是說過想辦法讓季菁成為沈芒的妻子，哪怕是側室都好過商賈之家的賀永欽。
她方才回來便說要答應賀家的提親，季菁心都死了。
卻聽到趙氏說：“你若是嫁進沈府隻能是個不得寵的側室，可你若是嫁給賀永欽便是賀永欽的正妻，娘這也是為你著想。”
“我不管，就算是側室我也要嫁給沈公子。”
季菁話音剛落下就被季燃打斷，她一臉嚴肅的反問：“五姐姐也不想想，那沈公子可是願意娶你？”
上回她設局讓季菁親耳聽到沈芒說的那一番話，竟對季菁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怎麼也沒想到季菁對沈芒的執念這麼深，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上一世，季二叔是如何將季菁勸服嫁到賀家的。
看到季燃的出現，季菁便指著她說：“季燃你閉嘴，這是我家，你來做什麼？”
季菁放開趙氏，一臉恨意的盯著季燃。
後者卻隻一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這是我季府。”
在平淡的一句話，從季燃的嘴裏說出來也讓季菁堵著一句都反駁不了，可沒等她再開口，季燃便又繼續說。
“二嬸也是為你好，且不說你嫁給沈府會被欺負，可就算不被欺負，人家沈公子也不願意娶你不是？”
季燃直接說出來的話確實將季菁傷得很重，可她還是要說：“我若是你，寧願嫁給賀公子。”
賀永欽沒有權勢地位，但他必定不會讓季菁受委屈，更不會在吃穿用度上虧待她，甚至會對她很好。
“可你不是我，你又如何能替我做決定？”季菁直勾勾的盯著季燃，甚至覺得季燃是在嘲笑她，忍不住說，“你無法嫁給沈公子，就要連帶我都不能嫁嗎？”
季燃搖頭：“沈芒到底有什麼好，竟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季燃問完，卻是連自己都被嚇一跳，如今的季菁就像是上一世的她自己，怎麼勸都不會聽的。
上一世，季柏華也曾問過她“沈芒到底有什麼好”，當時她是怎麼回答來著？
“他再不好也是我喜歡的人。”
上一世的記憶跟季菁的話一同響起，季燃不由愣滯住，才知道季菁為何對沈芒有這麼深的執念。
也許她才該是最了解季菁的人，若是季菁能想通，那上一世的她便不會有那樣的經曆，更不會有這一世的重來。
季燃深吸了口氣，偏頭看向趙氏，低聲說：“若是五姐姐當真想要嫁給沈公子，二嬸你便由著她去吧，但我敢肯定，五姐姐嫁過去後什麼都不是。”
且不說季菁對沈芒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是季燃這樣的身份，嫁到沈家，對沈芒而言也不過是他助燕裕奪得皇位的一個工具。
燕裕沒有心，沈芒又哪來的血肉？
季燃隻淡淡的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在離開那一刻她瞧見季楚眼底閃過的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