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姑娘知道如何讓自己脫身。”洛醉含著笑的眉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也知道找誰替她處理後續。”
季燃懵了好一會,反應過來才知道洛醉指的是自己,她可以找他,讓他護著,讓他解決掉身後的那些幹預她的事情。
她不確定地問:“可、可以嗎?”
洛醉勾起唇角,跟聽不懂似的反問:“什麼?”
季燃咬了咬下唇,洛醉果然是在逗她,可饒是知道洛醉逗她,也一定會幫助她,她還是開不了讓他幫忙的口。
然,洛醉偏偏就是在等著主動開口,隻要她開口,洛醉絕對會幫她。
季燃沉默許久,也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抬起頭看向他:“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太子打消對我的懷疑對不對?”
“本王知道。”
知道卻偏要逗她一逗,小姑娘不經逗,一逗竟臉紅害羞,而他正巧喜歡看季燃害羞的模樣。
“不管跟沈芒還是太子,我說的都是蘭玉蓉最後說的話。”季燃長歎了聲,“直到現在我都不能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看到季燃臉上的擔心,他又逗不下去了,最後還不是得他自己來哄。
洛醉低聲說:“用不著確定,此事與你無關,再者她人已經不在,誰都無法確認這件事。”
洛醉說的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可她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覺得……她會不會根本沒死?”
季燃的話才是最大膽的,仵作已經做了屍檢,死的人確實是懷了孕的蘭玉蓉。
她看到洛醉眼底沒有任何意外或者震驚,就知道可能是她想多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季燃無聲的歎了口氣。
大抵是她還沒能從蘭玉蓉死亡的事情緩過勁來,總覺得蘭玉蓉不可能也不該死得那麼快。
她就連報仇都沒有做到,蘭玉蓉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
“別想了。”
洛醉替她將擋在額前的細發撩撥到耳後根,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突然開口:“娘有一副耳環還留著,改日本王讓人送來給你。”
她不知道洛醉的話題為什麼突然跳得這麼快,但她感覺到洛醉在摸她的耳垂,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這是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被人光明正大的摸她的耳垂,有些羞澀,有些臉紅。
洛醉肉眼可見的看到她的耳根迅速的紅了起來,一路紅到脖子,不由發出低低的笑聲。
在麵對別人時,她可以是跋扈的和頤郡主,可以是冷漠的季七小姐,但在麵對他時,更多時候卻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我們都這麼熟了,還這般害羞可怎麼好?”
季燃微微低下頭,聲音從低低傳來:“不熟。”
聞言,洛醉一挑眉,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季燃與她對視,緊接著整張臉湊了過去,在季燃的唇上輕輕一啄。
季燃整個人僵住,瞪大著雙眼看洛醉,這是洛醉第二次親她,饒是蜻蜓點水,卻也是她兩世以來的第二次。
沒等她反應過來,洛醉笑著問:“你都親了本王兩次,還不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