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恪靖就直接闖進她的書房,開口就問:“季燃,你今天去不去嶺王府?”
正在看醫書的季燃有些懵,瞧見她一臉期待,淺淺淡淡的丟下一句:“不去。”
她不知道看恪靖這算什麼意思,難道住進季府就是為了能跟著她一塊去嶺王府見洛醉?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眯起眼,頭也不抬地說:“你若想去便自己去。”
恪靖冷哼了聲:“你以為我不想去,要不是……”
要不是皇後讓她矜持一些,隻怕她便不會住在季府,而是直接住進嶺王府。
但她應該能來料到,她若想住進嶺王府,後果大抵是被洛醉直接丟出來。
皇後說了,洛醉許是就喜歡季燃這樣的女子,讓她跟在季燃的身邊多學一學,她不甘心卻又隻能聽從皇後的話。
總歸,皇後才是過來人,聽她的話準保沒錯。
於是,恪靖就帶著“學習”的心態住進季府,住在季燃的隔壁。
一整天就是守在季燃的院子裏,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本以為她會去找洛醉,沒承想,她竟就一整天都在書房看書,要麼就是撫琴。
守一天的恪靖受不了,直接走到她麵前,摁住她的琴弦:“你每天就做這些事?”
“我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
季燃反而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她知道恪靖過來是皇後特意安排的,就是要跟著她,可她不去嶺王府的時間基本就是在做這些事。
恪靖是個好動的性子,自然受不住這些沉悶的事情,便“逼著”季燃帶她出去走走。
她原意指的是讓季燃帶她去嶺王府,可後者卻當做聽不懂,反問:“帶你出去逛逛京都?”
恪靖的本意可不是單純逛一逛,可總比在府上待著好些,至少能解解悶兒。
可恪靖怎麼也沒想到,季燃帶她逛,就真的隻是逛,隨便看看,漫無目的。
“季燃,你有病吧,你帶我出來逛半天,除了累還能有什麼?”
話音落下的同時,聽到前麵有人喊季燃的名字,抬頭順著聲音看起,竟看到沈芒以及他身旁的季菁。
見狀,季燃不由得眯起眼,季菁尚未結婚前不見沈芒與她有任何接觸,為何反而在季菁與賀永欽成親後他倒是要跟季菁接觸。
“沈公子跟五姐姐這是偶然碰到?”
她這話倒不如直接問:你們來是不是約好見麵的?
季菁不悅地說:“就是偶然碰見不行嗎?”
季燃莞爾一笑,看得出季菁說的是說話,隻是她是偶然見到,並不代表什麼也是偶然與她見麵。
“沈公子也出來買東西”
“對,替我娘來買些東西。”沈芒說這話,卻有些心虛,甚至不敢抬頭看季燃。
沒等季燃再開口,旁邊的恪靖就問了:“你就是季燃曾經揚言要嫁的沈芒?”
季燃扶額,她有說過這樣惡心的話?
雖然前世的她確實說過喜歡沈芒,可她始終沒有做到“揚言”的地步吧?
恪靖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
難的是她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隻好任憑著她說,總歸對她誤解很深的京都百姓不再少數,她哪裏解釋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