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過來時正巧季燃在種著她的花花草草,洛醉則是在書房看書,並不參與其中。
她便認為洛醉跟季燃的關係似乎也沒有被人口中傳說的那樣好,否則洛醉又怎會不在身邊陪著。
可她哪裏知道洛醉蠢蠢欲動的心被季燃摁住,是季燃將他“趕”著進書房待著的,防止洛醉打擾。
恪靖瞧著她蹲在地上挖土跟種花,恪靖不由得冷笑了聲:“季燃,你未免也太狼狽了吧?”
她認為季燃這副模樣是狼狽,是因為在嶺王府說不上話才會就連種花這種事都得自己動手,完全沒有下人幫助她。
突然聽到恪靖的聲音,季燃才抬起頭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恪靖嘴角上掛著的那一抹淡淡的諷刺,她勾起一抹笑容,卻並沒有接過恪靖的話。
她繼續擺弄花草,一邊說:“讓人把恪靖郡主帶到她這幾日要住的院子。”
沒承想,她話音落下就聽到恪靖說:“我要住在洛哥哥隔壁的房間。”
“不可以。”
季燃直接的拒絕讓恪靖一愣,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我不願意你住在我隔壁。”
言下之意,她跟洛醉住在一間房裏。
聽到這句話,恪靖更時冒火了。
“你怎麼可以跟洛哥哥住一間,你有什麼資格跟洛哥哥住一間?!”
恪靖自然認為她是沒資格的,可——
“我們是夫妻,不住一間,難道要把位置空出來給別人嗎?”
季燃口中的“別人”仿佛說的就是恪靖,後者一怔,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丫鬟就走近她:“恪靖郡主,這邊請。”
恪靖甩了甩衣袖,便隨著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卻並沒有待多久,她著急要見到她的洛哥哥。
再次來到他們的院子時,發現季燃還在擺弄她的花花草草,跟下人們討論得不亦說乎。
似乎相處得很融洽,又似乎十分的愉快。
然而,在恪靖的眼裏,下人就是下人,又怎麼能跟主子有說有笑?
種花、整理庭院本就是下人們該做的事情,她並不認為季燃動手是因為喜歡,更多的是沒人聽她的使喚。
她走到季燃的邊上,抬腳踢了踢她手邊上的小鏟子,冷著語氣說:“季燃,我來嶺王府可不是為了看你種花的。”
她的動作引起旁人的不滿,可季燃卻並不怎麼在意,總歸不過將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因為她的舉動生氣確實犯不著。
沒有聽到季燃回複,她又喊了句:“我跟你說話呢,你是沒聽見嗎?”
季燃勾起一抹笑意,卻始終沒有看她,擺弄花草的同時低聲說:“王爺在書房,你要找他還需要我引薦?”
聽到季燃如此冷漠的一句話,她還當洛醉跟季燃在宮中給人的恩愛形象全是假的,就連淵世子跟她說過的那些洛醉對季燃的不一樣也是假的。
因此,恪靖的心情莫名的變得好了起來,似乎徹底的被季燃的冷漠給取悅了。
殊不知,季燃不過是隨口一說,想要將她打發走,這才能清淨的擺弄她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