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你不要不識好歹。”
恪靖最終還是沒能裝得下去,她認為她已經很努力的跟季燃示好,後者顯然不把她的示好當回事。
這便讓她十分不悅,她隨手撈起一個小鏟子,才揚起手,就被人一把揪住手腕,揪住她手腕的人是霍情。
她冷著語氣說:“恪靖郡主,請收手。”
若不是感受到霍情抓著她手腕的力度,恪靖又如何能相信在季燃身邊竟藏著一個高手?
恪靖甩開霍情的手,將小鏟子往旁邊丟去。
“怪不得你一點也不怕我,原來是因為身邊有個能高手護著你。”恪靖冷笑著看季燃,“季燃,你的心機未免太重了些,洛哥哥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心機重的女人?”
恪靖在提洛醉委屈或者說是替他感到不值得,可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心機重”的人。
季燃並不留餘地的說:“不瞞你說,霍情是嶺王派到我身邊的,防備的人正是你。”
果不其然,恪靖聽到這句話時不由得眯起眼,最先開口的卻是否認的話:“怎麼可能,洛哥哥……他怎麼可能防備我?”
季燃站起來,看著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恪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的洛哥哥再好,也不是對你,你何必非要擠到他的麵前去看他的冷臉?”
“洛哥哥……如果沒有你,他一定會喜歡我的。”
這是恪靖長久以來篤定的事,然而卻被季燃打破幻想。
“可惜有我。”
她不在意恪靖的假設,因為那是不存在的假設,這個世上不可能沒有季燃,這個世上不可能出現洛醉喜歡恪靖這件事。
聽到季燃的話,恪靖像是被打擊了一般,紅著眼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季燃不由得歎了口氣,恪靖跟季菁倒是有些相似,總以為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定會喜歡自己。
可惜隻是她們想多了。
靈兒似看懂季燃的情緒般,走到她麵前,低聲與她說:“小姐,嶺王既不可能喜歡恪靖郡主,你這樣直接跟她說對她反倒是一件好事,你何必感到愧疚?”
倒也算不上愧疚,隻是覺得她似乎能理解恪靖的心情,喜歡一個不可能喜歡自己的人確實不好受。
“嶺王殿下喜歡小姐,這不是小姐的錯,旁人也怪不得小姐。”靈兒扶著她朝著石凳走,邊說,“再說小姐本來就是皇上親賜的嶺王妃,誰能否認小姐的身份?”
季燃些許不悅瞬間被靈兒的話給哄好,她輕輕的點了點靈兒的額頭,搖著頭:“你呀,歪道理一堆。”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多優秀,不過就是運氣好,投胎到了清雅郡主的肚子裏,這才讓她得到這樣的殊榮,若非如此,她怕是就連靠近洛醉的機會都沒有。
董輕語進來時看到季燃撐著下巴,似在思考些什麼,不由得打趣道:“洛醉一天不在府上,你一個人還沒事兒做了?”
聽到董輕語的聲音,季燃才快速的回過神來,偏頭看了她一眼,彎起一抹笑意,輕聲喚了聲“董姑娘”。
後者坐到她的邊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一口才說:“洛醉叫我師姐,你卻董姑娘長董姑娘短的叫我,聽著怪別扭的,不如你也隨洛醉叫我師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