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世子進來時正好看到恪靖站在那兒哭,加快腳下的步子朝她走來,不解地問:“怎麼哭了?”
淵世子的身後跟著坐在輪椅上的洛醉,他聽到哭聲不由得皺起眉頭,瞧見季燃隻是木木的坐在石凳上時,才將緊皺的眉頭鬆了鬆。
他自然聽得出哭聲不是季燃的,可他擔心的是季燃有沒有事,索性她沒事,身邊還坐著同樣一臉懵的緋紅。
洛醉來到季燃身邊時,後者才回過神來,偏頭看著他,開口便是:“我沒有欺負她。”
他低聲安慰:“本王知道。”
他還巴不得季燃學會欺負人呢,可她卻是個心腸好又容易心軟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去欺負別人。
瞧見恪靖直接投到淵世子的懷裏哭,季燃越發的覺得不是滋味兒,不是心疼也不是心煩,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明明是恪靖要欺負她,還要故意扭曲誤會她跟緋紅的關係,可哭的人還是恪靖,這算怎麼回事?
季燃露出一絲並不明顯的不悅,卻被洛醉看在眼裏,他於是將季燃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似在給她傳遞一些信息。
後者偏頭看向她,眼裏似在說“我真的沒有欺負她”以及“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
季燃的表情看起來比靠近還要委屈,洛醉可見不到他的小姑娘委屈,於是麵無表情地說:“將恪靖郡主送回院子。”
言外之意:別在本王麵前哭,心煩。
聽到他這句無關痛癢的話,恪靖哭得更凶了。
恪靖抽抽搭搭地:“洛哥哥,你……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哭,隻會將我趕走?”
“是什麼讓你誤以為本王會關心你哭的原因?”
聽到這句話恪靖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洛醉果然冷漠,就算是在淵世子的麵前也不給任何麵子,直接便否定了她,就連關心都不曾有。
淵世子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洛醉這般羞辱,可耐不住恪靖並不認為這是羞辱,反而還要索要一個答案。
“我哭是因為被他們欺負的,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被欺負。”想到什麼,恪靖又換了話題,“難道你就放任她這樣欺負人?”
“和頤向來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可她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洛醉話裏話外說的還是季燃不可能欺負她,有的可能性隻是她欺負季燃。
見洛醉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跟說法就盲目的信任季燃,恪靖更加不敢相信,這還是她認知裏的洛醉嗎?
沒等她回過神來,便聽到摟著她的淵世子低聲說:“舍妹讓嶺王見效了,本世子這就將她帶回去。”
淵世子正要帶她走,卻被她推開,恪靖指著季燃跟緋紅,開口就是胡說八道。
“我方才瞧見他們倆有說有笑,舉止親密才沒忍住進來替你說句話的,可他們不僅沒有反思跟避嫌,反而說我沒資格管嶺王府的事。”
恪靖偏頭看著洛醉,吸了吸鼻子:“嶺王殿下難道就願意一直被身邊人欺騙?”
若是說方才恪靖誤會季燃跟緋紅隻讓季燃不悅,那這會兒聽到她沒有邏輯跟證據就隨意誹謗她跟緋紅的話,季燃這便是真的生氣了。